赐笑。 郑赐顿时大怒,上前去,扬起手,便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 啪…… 郑忠猛地被打醒了,捂着嘴,委屈得要哭。 郑赐怒道:“你这畜生,你净不干好事,叫你去卖酒,你在干什么,你成日喝酒?你素来不上进,这也就罢了,现在倒好,还要沾染恶习吗?畜生!” 郑忠便哀嚎道:“爹……这酒……这酒,不能卖,不能卖啊。” “不能卖?”郑赐一愣,看着郑忠,狐疑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忠道:“爹,儿子惦记着爹的吩咐,清早就出去打探,看看有谁要买酒。可谁晓得……那栖霞的酒,居然一夜之间,便售罄了。” “售罄了……”郑赐又是一愣,心里忍不住又开始生出对张安世的妒忌。 这狗东西……他……他又挣了。 一想到张安世挣钱,郑赐觉得比杀了他还难受,他金刚怒目地大喝:“那又如何?” “爹啊……”郑忠道:“虽是售罄了,可现在天下人都晓得有一种酒叫宫廷御酿,到处都有人在求购,儿子清早去的时候,听说……听说,已经开始有商户直接挂出招牌,说是六两银子一瓶收购了。” “六……六两……”方才还云里雾里的郑赐,猛地一哆嗦。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郑忠。 一夜之间,价格就涨了一两,之前五两银子一瓶,就已是天价了,怎么还能涨? “这一定是张安世……是他们耍的花招,老夫晓得一种骗术,就是故意让人高价求购……” “不。”郑忠很是笃定地摇头道:“这不是骗术,儿子起初还不信,可清早的时候,不是有人来咱们家送礼吗?我特意问过他们的酒从哪里来的,他们说……栖霞那边没有货,是他们在市面上,用六两银子好不容易才收来的。” “爹,若是这些人是张安世指使,那被指使的人,还会跑来将这酒白白送给咱们家吗?” 郑赐身躯一震,他大受震撼,心里却是无法理解。 只见郑忠此时又道:“爹若要卖,那就卖好了,现在只要卖,保准不怕卖不出价,儿子这就去……” “回来!”郑赐突然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因为急,所以大喝道:“不卖了。” “不卖了?”郑忠觉得自己这爹,真是比自己的婆娘还难伺候了。 郑赐道:“所有的酒都好好封存起来,藏地窖里,以后若还有人来送,也照样如此。” 郑忠皱眉道:“爹,这都藏起来?咱们家,不是来年还要扩底,建宅子吗?” “建个屁。”郑赐冷笑道:“家里这样的宽敞,要住这么大做什么?你这混账东西,就晓得享受,败家玩意!” 郑忠一脸委屈。 郑赐深吸一口气,才道:“给老夫备上朝服,今日老夫要去当值,不能老是待在家里头,人待在家里头,耳目也不灵通了。” 说罢,再不理郑忠,急匆匆地准备出门。 京城内外,可谓万众瞩目。 何止是卖酒的铺子,就算是卖纸扇的,乃至是猪肉贩子的,纷纷张挂招牌,都是收酒。 栖霞那里,早有不少商贩,将栖霞酒业的对外联络铺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倒是拿货来卖啊。” “我要……我要……” “刘掌柜,我是朱大掌柜他三叔的姑爷的堂兄弟……的邻居,你得通融、通融一二……” “真没货了啊,不信,你们可以去看后头的仓库,一丁点也没了,何止是这儿,就连作坊那边,也没货了。诸位,诸位……不要滋事,若是有货,到时一定会广而告之,大家别挤……呀……救命,救命啊,快去喊校尉来,这儿来人滋事,你怎么还打人,知道不知道这是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