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在京城之中,各种流言蜚语漫天的飞。 甚至不少富户们已逃去了江北。 且百官之中,旧疾发作的人也开始日渐增多,告假的人更是不少。 张安世让高祥稳定人心,越是这个时候,生产越不能断。 否则一旦生产断了,若是真有鼠疫肆虐,必定会有极大的影响。 只可惜,人心浮动,即便是高祥等人想尽办法安抚人心,用处却也不大。 如今缺工十分严重,不少人为了防范于未然,死也不肯在作坊里露面。 陈礼这时忧心忡忡地来了,带着几分焦急地对张安世道:“公爷……公爷……” 张安世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忙道:“怎么了?” 陈礼道:“卑下察觉,似乎有一些有心人,在暗中……生事。” 张安世冷哼一声:“是什么人?” “他们都说,鼠疫是上天降下的灾祸,因而……不少假扮成僧人和道人的人,四处出没,四处敛财不说,还有一些人……甚至说……这是因为朝中出了奸人……所以上天才降下灾厄。” 张安世一听,便怒道:“怎么……连杨公他们都被人视为奸臣了?” 陈礼:“……” 陈礼只愣愣地看着张安世,表情有点复杂。 张安世看他突然不吭声,便瞪他一眼道:“怎么不说话了?” 陈礼迟疑了一下,只好道:“公爷有没有想过,这个他们口中说的奸臣,是公爷您?” 张安世脸抽了抽,猛然大怒:“真是岂有此理,是谁造谣生事!” 陈礼苦着脸道:“有不少都是读书人,拿着儒生那一套天人感应的学问,四处胡说八道,卑下已拿住了四人……可是……可是……就怕……” 张安世冷笑道:“这些人,历来不肯安分,平日里除了议论长短,便是自比圣人,成日胡言乱语……” “卑下这就继续拿人。” “不必了。”张安世怒不可遏,他皱着眉,面带凌冷,道:“拿人又有什么用!堵不住他们的口的,只会让他们更加猖獗。不知道多少读书人盼着咱们去拿这些人呢!” 陈礼担心地道:“可若是如此,只怕屡禁不止,卑下担心这些话……传到朝中……” 张安世想了想,便道:“锦衣卫将所有的人力,想办法维持京城内外的稳定吧,这个时候,重要的是严防宵小之徒。” 陈礼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道:“是。” 张安世倒是在此时想起了什么,又道:“卫中的人……是否也人心浮动?” “公爷,卫里还算好的,校尉和缇骑,该当值的还当值,只是……大家心里头也有一些担心,毕竟不少人都是家有老小的。不过卑下以为……这卫里的情况,还是需看公爷这边。” 张安世不解道:“看我?” 陈礼道:“只要公爷一切如常,卑下这些佥事和千户,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主心骨,该当值便当值。下头的人见了,便也能安心不少。倒是听说不少的衙门,不少人都抱病告假,闹得下头的官吏们人心浮动。” 张安世笑了笑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好啦,注意盯紧街面上的情况。” “是。” 过了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