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喜笑颜开地道:“蹇公礼贤下士,将来必成千古佳话。” “我仰慕蹇公久矣。” 范逸却盼着照磨所那边的消息,却是背着手,来回踱步,微微皱眉道:“刘县尉如何还不来复命?” 吴欢倒是显得颇为得意,此时兴高采烈地道:“范公勿忧,些许小事而已,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回应百姓们的诉求,百姓们这些日子,被折腾得久了,是该想办法……予以一些恩惠了。” 范逸颔首。 而那些乡贤与士绅们听到这番话,立即满面红光,一个个感激涕零地看一眼吴欢,跃跃欲试的样子。 吴欢区区一个幕友,之所以能在宁国府权势滔天,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方面,他是蹇公的门生,另一方面,他与当地的士绅和乡贤们合作的极为融洽,大家也都信服他。 而范逸却显得心里有些不满,他是同知,这些给百姓的恩惠,他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可吴欢这个时候抢着先说出来,这不是分明邀功买好吗? 如此,倒显得他范逸里外不是人了。 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可范逸却也不便发作。 就在此时,有人道:“府衙外头,来了一队人马。” 众人听罢,都振奋起来,范逸惊喜道:“这必是刘县尉他们来了,哈哈……走,去接一接他们,他们可出了不少力。” 众人也都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于是便纷纷涌了出去。 于是范逸与吴欢人等,兴冲冲地走到了府衙的门前。 冷不丁的,突然一排火铳声。 啪啪啪啪…… 这是街尾传出的。 紧接着,就在所有人惊魂不定之际,便见那府衙外头几个差役,直接倒地。 随即,四面都是马蹄,甲胄的摩擦声和靴声,四处都是。 “不好,后衙被人围了。” 又有人道:“有人……有人……左右的街道……都是人……” 咔……咔……咔……咔…… 府衙外头的街道,铺的乃是青砖。 这厚重的靴子,踩在砖上,发出咔咔响。 而这靴声,短促而密集。 宛如山雨欲来一般。 范逸已是大惊失色,扶了扶翅帽,惊呼道:“莫非有贼……” “快……快……保护府衙……” 可差役们却一个有胆子出去的都没有。 只有一个都头,乃范逸的心腹,此时颇有几分邀功的意思,见状,便大呼:“范公放心,府衙周遭的好汉,我都打过交道,多少有一些交情,小人去会一会。” 他气势汹汹地出去,刚出府衙门口,便见密密麻麻的军马,个个按刀,或是平举火铳自然街道两面推进,附近的一个小巷,也是人影幢幢,甚至屋脊上,一群穿着鱼服之人,也开始在层层叠叠的屋脊上猫腰布防,或是朝这里窥视。 这都头是一丁点也不害怕见贼,宁国府内,哪一个好汉不是跟他拜过把子的兄弟? 可现在……他竟看到了官兵……是真正的官兵。 砰砰砰…… 一见有人,铳声立即大作。 这都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立即浑身千疮百孔,身上像被戳破了无数个口子的水球,鲜血自许多地方迸射出来。 他只大呼一声:“糟……风紧扯呼……” 随即,直接倒下。 府衙里乱做了一团。 范逸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朝吴欢等人大呼:“快……快去奏报蹇公……有蹇公在……” 吴欢却知道,蹇公是指望不上了。这是什么……这是绝对的武力,蹇公来有什么用? 他现在缺的是一个徐达,一个常玉春。 于是吴欢大呼,指挥着差役道:“快,快守着门口,贼子凶横,一旦教他们杀进来,我等尽死。” 差役们这才慌慌张张地横刀,一窝蜂的在门口处布防。 可就在此时。 轰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震破了许多人的耳膜。 随即,靠着右侧签押房的一段墙壁直接升腾起了硝烟,墙壁直接坍塌,所有人抱头鼠窜,守在府衙门前的人,骤然发现,在他们的右侧……一个巨大的豁口出现。 紧接着无数甲胄分明之人,如开闸洪水一般,杀将进来。 铁壳的范阳脑,浑身的甲胄,锋利的长刀。 清晨的曙光之下,尽是耀眼的光辉。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