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其他地方是不可想象的,张太公觉得自己最骄傲的东西,好像被人践踏了。 “世风如此,真令人忧心。”张太公带着几分愤慨道。 “眼不见为净吧。”李秀才看出了张太公的心思,这种感受,他也有,只是有的人……无法接受,有的人慢慢习惯了,也就慢慢泰然处之了。 “此地有伤风化啊。”张太公指摘着,想举几个例子来骂几句。 却发现这里除了行人如织,人们行色匆匆,且没人高看他之外,好像也指摘不出什么来。 主要还是一时情急,看来得回头慢慢地想一想。 “太公,时候尚早,要不要去瞧一瞧……粮价……” “罢了。”张太公收起那令他不悦的心思,便又气定神闲起来,道:“今日乃诗词盛会,何需拿那些东西来搅了清净呢?” 李秀才讪讪一笑,他发现自己终究还是世俗了,当下便道:“也好,昨日跌了一些,今日必定回涨,看不看都一样,再者说了,只怕宫中的利好也要出了,现在各府都减产,这太平府若是再减产,这价钱……” 张太公带着几分不耐烦道:“好啦,不议这些,这毕竟是外物。” 当下,二人启程至会场。 这会场的规模很大,如今有许多的彩旗,倒是颇显新鲜。 再者,此处临江,至这里可以眺望长江的美景,这样的楼宇,似乎是花了大价钱修建的。比之黄鹤楼、滕王阁、岳阳楼更显恢弘。 主要是占地更大,高二十丈,有七层,采用的乃是滕王阁的样式,也是主阁也是采用“明三暗七”格式,且又设回廊,在不同楼层,可眺望远处江景。 此楼之下,铺设地砖,占地更大,就像……一个广场。 最奇异的是,这个广场,竟是不禁绝外人出入,于是乎……竟有不少人清闲之余,来此闲游。 于是当张太公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这广场上,已不下千人。 今日来的读书人尤其的多,也有一些今日不必上工的好事者,也没别的,就是来凑趣。 “此阁叫什么?” “叫群儒阁。”李秀才道。 张太公来了几分精神,道:“不曾想,此等污浊之地,竟还有这样雅致的所在,群儒阁……却不知此楼的主人,又是何人,这必是一位身居高位的高士吧。” 李秀才显得尴尬,老半天没吭声。 张太公看他这反应,便问:“你为何支吾不言?” “咳咳……太公……此楼,是威国公的产业,这是为了纪念……京城六儒而建……” 张太公顿时感到窒息。 老半天不吭声。 李秀才苦笑一声。 缓了缓,才道:“京城六儒,是哪六儒?” 李秀才认真地思索道:“我想想,张安世是一个,还有朱勇,此人乃成国公朱能之子,还有一个张軏,此人乃故去的英国公次子,还有丘松,此人乃……” 张太公已经捂着自己的心口,口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李秀才忙关切地道:“太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张太公一脸痛苦地道:“别说啦,别说啦,别污了我的耳朵,这……这定是假的,老夫不信。” “不敢欺瞒太公,那群儒阁……下头有一处石碑,就是这样刻着的,还说是为了纪念六儒光大儒学,迄今为世人传颂,因此才不惜重金设此楼,供天下游人,在此观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