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宫委任了去,当然,让他们观政一两年,自然还是要调回东宫的。起初让他们尝试一下一些小事,若是可造之材,就给这些观政的僚属紧要的事去让他们办。” “功考的事,放在太平府,免得有人仗着自己是东宫的属臣,又是詹事府清贵,不将地方官放在眼里。所以……等观政结束之后,他们的功考,由本地的县令,以及府衙共同书写,送至詹事府,太子殿下既已有决心,那些不合格的,自然也该疏远了。可若是果有对新政有了真知灼见,且勇于任事之人,理当担负重任。” 杨溥笑了笑,接着道:“此外呢,这府衙里啊,只怕还得有两个少尹,其中一人……就留给杨某吧。” 张安世:“……” 这个显然有点令人意外,朱高炽诧异道:“杨学士也去?” “不去如何知晓新政的成效?将来又如何辅佐殿下?”杨溥眼中透着坚定,道:“殿下,下官若是都不去的话,那么这詹事府上下,就没人肯去了。” 朱高炽不禁唏嘘,他凝视着杨溥道:“只是本宫这里……” “殿下……”杨溥道:“殿下奉旨……辅佐陛下,说起来,殿下其实就是监国的太子,可现如今,这天底下的国家大事,还有什么比眼下的新政紧要?殿下啊……看待问题,一定要分得清轻重缓急,尤其是国家大事,尤其是如此。” “大明万里江山,万万百姓,每日发生的事多如牛毛,什么事紧要,要立即处置,什么事可以搁置,这才是储君应该做的!如果事事操心,那么非但不能处置好国家大事,反而会乱作一团,殿下急于想要得到陛下的认可,许多时候,劳形于案牍,这本也无不可。” “可敢问殿下,眼下最当务之急,关系到天下苍生社稷,甚至是我大明江山之事,是什么?” 朱高炽没有犹豫,便立即道:“新政?” 杨溥道:“对,治理天下,必然要有国策,这国策乃至关紧要的事,殿下若只是口头支持一二,这是不成的,殿下可以不知兵、不知书,不知农工,也不知商贾贸易,可殿下却必须知道,新政的根本是什么,它需达成什么目的,过程中会产生什么样的问题,又有什么解决和应对之道。” “现在许多读书人,总是崇尚垂拱之治,显然这些人,对于圣人所言的垂拱之治,了解不多。总认为只要安享太平,信任臣下,礼贤下士,天下即可大治。这样想是不应该的。圣人所言的垂拱之治,其本质是希望君主能够抓住重点,而不去为细枝末节之事分心劳力,眼下这新政,才是殿下的重点。” 朱高炽听罢,便道:“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不但你要去任这少尹,便是本宫……” 杨溥点头道:“殿下要多去,所有太平府的钱粮情况,以及各种事务的应对之道,都要了然于胸,至于每一个太平府的政令,这政令背后的目的,最后达到的结果,也需做到心中有数。” 朱高炽心悦诚服地道:“好,那就依卿所言。” 朱高炽站起来,踱了几步。 他开始下意识地学习朱棣了,只是……他身子肥胖,走起来有些像鸭子。 朱高炽沉吟着道:“所有信任的知府、知县,他们的功考……东宫都要亲自过问,告诉他们,本宫会亲往巡视,对新政执行不力者,也绝不会宽恕。” “当然,各府各县……的情况有所不同,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请教安世,安世……这样吧,你这个太平府府尹,就费费心,暂时都督各府各县事。” “啊……”张安世苦着脸道:“这个也叫我管?我是领府尹俸的啊,名不正言不顺。” 朱高炽想了想,道:“那我奏请父皇,眼下,不能出丝毫差错,既然要做,就要将事做好。当初是你首倡新政,难道你还想偷懒不成?” 这话直接将张安世堵得无话可说,张安世只好道:“是。” 朱高炽便又回头看一眼杨溥,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