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州驿的人,早早派人来知会,因此大家预料,他应该在昨天下午,或者今日清晨就会抵达。谁料……竟一直不见人影,于是……东厂便去打探,才发现……他至一处渡口之后,便不知坐了什么船,走了……迄今……没有下落。” 朱棣身躯颤抖,眼眸微微睁大道:“你这是要陷朕于不义啊。” 朱棣气急败坏。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不说朱椿乃是朱棣的兄弟,而且素有贤名,现在大臣们都说他是历朝历代都未有的贤王,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朱椿不见了。 这不免等于是告诉天下人,一定是这个连自己的侄子都不能相容的陛下,嫉恨蜀王朱椿,所以…… 亦失哈一惊,慌忙拜下道:“奴婢……奴婢已经想办法找寻了。” 朱棣背着手,来回踱步,整个人显得异常的烦躁,道:“其他人知道消息吗?” “听说有……有……” 朱棣不耐烦地喝道:“你他娘的给朕说!” 亦失哈吓得额上布满了冷汗,忙道:“是,是……听说蜀王殿下抵达广德州驿的时候,礼部那边就得知了消息,所以不少的读书人问询,都在昨日下午和今日清早,在城外迎接,只等着蜀王殿下来京……可等了很久……” 不等亦失哈说下去,朱棣便冷笑道:“这么大的一个活人,怎么可能说走丢就走丢,他带了多少护卫?” “这……听说不多,所有的随扈加起来,也没有十个。”亦失哈迟疑地道:“蜀王殿下……” 朱棣叹口气:“朕这个兄弟啊……是这样的。当初啊,太祖高皇帝命我们这些兄弟去凤阳耕田,体偿农人的艰辛,朕与其他兄弟,都不屑一顾,一个个躲懒,只有他自得其乐,竟真的穿了布衣下地插秧……” 朱棣继续背着手,踱了几步,随即道:“想办法,给我立即去搜寻。这件事……还是要尽力先封锁消息,虽说这消息,怕也封锁不住。下密旨给张安世,锦衣卫那边,也不能闲着,朱椿那个小子,一定不能有事,他若有事,以后就没你的事了。” 亦失哈听罢,脸色煞白,忙是叩首:“奴婢遵旨。” 张安世的右都督府,是原本锦衣卫的一处宅邸。 这里的主人家,因为抄家,因而废弃,因而锦衣卫修葺了一番,想要用来办公。 可如今,这里却挂上了右都督府的招牌,张安世也就正式地将自己的都督府,搬迁于此。 这里与南镇抚司和府衙比邻而居,又因为当初锦衣卫的征用,所以为了防患未然,建了几处塔楼,用于监视附近的街道。 可如今,却给张安世派上了用场。 他现在干的事,却并不细致,只抓一些主要的工作即可。 当然,他也并不清闲,毕竟掌着锦衣卫和偌大的右都督府,许多事终是要他来拿主意。 眼下他正在为各学堂里的教师问题而着急上火。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学堂扩张得太快了。官府有了大笔的钱粮之后,再加上许多的百姓,都有了让子弟们读书的意愿,整个右都督府治下的各府,教书先生奇缺。 学堂好建,可教书先生却不好招募。 毕竟不少读过书的人,职业的选择方向也不少,无论是进作坊做管事,或者做账房,亦或者文吏、经商,甚至给戏班写一点词曲,甚至是有一批学习匠术的读书之人,他们的薪俸和前途,也未必比教书先生要差。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