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又有一队锦衣卫冲进去。 朱棣看着这作坊的高墙,也不禁咋舌,他来栖霞许多次,第一次来这等地方,此地的防卫之森严,比之紫禁城更甚。 难怪那些家伙们,在这里头称王称霸,也没什么动静出来,原以为改好了呢,谁料到……只是禁绝了消息。 那徐景昌等人……被驱赶了出来。 他们见是皇帝亲自来,又见许多人明火执仗,早已吓得呆了。 徐景昌慌忙带着人来见礼。 朱棣骑在马上,手中挥舞着鞭子,一看到徐景昌,顿时怒不可遏,居高临下的用鞭子指着他道:“可是徐太保……” 徐景昌:“……” 见徐景昌不回应。 朱棣怒道:“朕看啊,叫太保太瞧轻你了,你应该做太师。” “陛下……臣……臣……” “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臣……臣……没有……” 朱棣开始数人:“一个,两个……三个……十二……十三……十四……” “怎么十四人?” 徐景昌道:“陛下……臣冤枉啊……是他们自称十三太保,臣是冤枉的……” 这徐景昌撕心裂肺的吼起来。 后头十三人耷拉着脑袋,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张安世听着有点耳熟,竟有些瞠目结舌。 只是……许多人齐刷刷的看向张安世。 尤其是那成国公朱能和淇国公丘福。 那保定侯孟善见状,早已下了马,冲向人群,将自己的儿子拎起来,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入你娘,你敢做这样的事,还不快认罪。” 那孩子被打的昏沉沉的,口里道:“爹,我不和你计较。” 孟善更怒,扬起手来还要打,他悲愤至极,这不是一个天大的傻瓜吗?张安世糊弄徐景昌,徐景昌糊弄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家伙。 朱棣怒道:“国有国法,孟卿家这是要动私刑吗?” 孟善听罢,慌忙拜下,口称万死。 朱棣此时也已被挑起了怒气,他气急败坏道:“当初的时候,朕就料到勋臣子弟,养尊处优,必定败坏,原以为……尔等尚且能铭记你们父辈的功劳,创业不易,总还有几分良心,不至恶到何等地步,至多,也就是……难以承担重任罢了。谁料到,你们竟恶劣至此,这翅膀长硬了,自封官职,惊扰百姓,你们怎么敢有这样的心思。尤其是你……你是定国公,你的父亲……为靖难而死,你这做儿子的,更应该知道亡父的不易,继承他的遗志,何以竟敢做这样的事?” 定国公徐景昌,已是吓得一言不发,只是埋着头,匍匐在地,他是了解朱棣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顶撞,陛下骂累了,也就不会骂了。 朱棣侧目看向张安世:“张卿家……你不是说,将他们关押至此,他们便能成才吗?” 张安世一脸苦笑,他能咋说,难道说这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这些狗东西,他们打在娘胎时就不是好人,带不动? 朱棣怒道:“你们可知道……私造火药,是何罪?” 徐景昌听罢,连忙矢口否认:“陛下,不是私造,这是军工作坊,就是造各种……” “闭嘴,朕说你是你便是!” 徐景昌便道:“是,是,臣万死,臣私造火药……不对,臣没有私造火药啊。冤枉,天大的冤枉。” 朱棣:“……” 朱棣没想到这个家伙敢顶嘴。 徐景昌道:“这是……这是照着……照着姐夫的法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