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宰客了。 可没办法,张安世想筹措更多的资金,他想干一票大的,当然是资金越多越好。 朱瞻基看着张安世轻轻皱着的眉头,像是在想着什么,突然道:“你等着……” 随即,朱瞻基神气活现地溜了。 过了一会儿,他便趾高气扬地又跑了回来,取了数十份契书,道:“你瞧。” 张安世低头一看,却是保证购置一亩地的契书,愿出三百两。 张安世诧异道:“这些人是谁?” “是我的那些伴伴……” 张安世道:“该死的,这些死太监,居然有这么多银子?瞻基啊,我们不要放过他们,他们的银子,都是民脂民膏。不,肯定是从东宫里贪墨来的!哎呀,世上竟有这样厚颜无耻之人,三百两银子一亩地说买就买,我都已经无法想象他们藏了多少银子了。” 朱瞻基道:“这都是他们攒的,许多伴伴都要哭了,阿舅,别再逼他们了。” 张安世叹口气:“造孽啊,才这一点,就算一亩一千两,也凑不足多少银子,哎……” 朱瞻基笑了笑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张安世道:“还有什么办法?” 朱瞻基道:“这个……现在却不好说,你等着吧,阿舅,回头我再让人送契书来。” 张安世顿时眉开眼笑,摸摸他的脑袋,眼中满带慈爱之色,道:“瞻基啊瞻基,阿舅终究还是误会你了,世上只有你最是心疼阿舅了,也没亏阿舅将心肝掏出来给你,你好好努力。” 朱瞻基耷拉着脑袋道:“阿舅,你是不是只晓得死要钱?” 张安世顿时眼睛瞪大了,立即道:“这是什么话?阿舅干这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张家吗?这张家过的不好,阿姐岂不是每日伤心?你也晓得阿姐身体不好,她是你娘,若是成日愁容满面,你这做儿子的,能心安吗?” 张安世一本正经地接着道:“说到底,我这是为了让阿姐安心,也是为了让你尽孝,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所以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了,赶紧给阿舅多卖点地,将来阿舅更疼你,给你制绿豆冰吃。” 朱瞻基:“……” 张安世又道:“还有,这事可不能告诉阿姐,你是知道的,阿姐知道这件事,必定又要大怒,非要气死不可,你也不希望你的母亲被生生气死吧。” 朱瞻基气鼓鼓地道:“阿舅……” “好了,好了。”张安世道:“小小年纪,不要动不动就生气,影响身体健康的!天色不早了,我要带长生回家,长生要睡了,他认床。” …… “陛下……” 这时候,一封奏报送到了朱棣的手里。 亦失哈垂着头,等待着陛下的反应。 朱棣看过之后,沉吟片刻:“嗯……” 他随即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而后慢悠悠地道:“孙儿大了,就由着他吧。此事,你要协助。” 亦失哈犹豫地道:“只是……” 朱棣瞪他一眼:“啰嗦这么多做什么!这既是瞻基的主意,那就自然按他的意思去做。他虽年幼,可将来……却是要继承大位,统御天下的。如今他要干的事,无论对不对,合理与否,都听他安排去做便是!若是做错了,到时他自会反省,做对了,便是一次历练。天家做事,不必害怕吃亏,莫说是朕孙儿要干点事,哪怕他是去与人赌,那也输得起。” 亦失哈立即明白了朱棣的心意,忙道:“奴婢遵旨。” …… 此时……一匹又一匹的快马,到了特种千户所。 伊王朱(木彝)这些天,几乎每日只睡了两三个时辰。 数不清的讯息,经过情报百户所的校尉们甄别分析之后,送到他的面前。 对外联络百户所的人,也随时将外部的信息送至。 快马加鞭之后,副千户已经顺利到了安南。 这一个月时间里,朱(木彝)整个人好像着魔一般。 这千户所上下,都不由得咋舌,有时到了子夜时分,他们都可见到朱(木彝)在他的值房里盯着那墙壁上巨大的暹罗舆图发呆。 他大多时候,都沉默着不言,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突然将身边的人叫来,吩咐事情。 “差不多了。”就在这个时候,朱(木彝)突然道;“时候差不多了。” 朱(木彝)在喃喃自语,一旁在案牍上记录的校尉,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奇怪。 朱(木彝)抬头看了校尉一眼,便道:“去……传令下去,第一个计划开始实施,飞鸽传书至安南……告诉他们行动。” “喏。”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