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狗……” 朱棣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一双眸子时不时隐现出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危险气息。 他慢悠悠地道:“五十万两银子,安一下他们的心,有什么不可?朕两百万两银子都出了,还缺这一点?” 张安世骤然明白了什么,于是道:“陛下的意思是……这五十万两银子,只是故布疑阵?” 朱棣道:“何止是五十万两银子,便是成国公朱能奉旨彻查,也是故布疑阵。” 张安世是了解朱棣的。 朱棣这样小气的人,舍得拿这么多钱出来,这些钱,真比他自己的孩子还要珍贵。 既然将自己的亲骨肉都祭献了出来,那么……一定是有更深的图谋。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张安世心下的好奇心更重了,于是道:“请陛下明示。” 朱棣道:“这大半年来,自开始修建铁路,江西那边,只是不断地催银,先是三司的人去巡视,此后又是礼部尚书,可江西那边送来的却都是好消息,一分半点的坏消息都没有。” 朱棣顿了顿,深深地看了张安世一眼,才又道:“朕在想,区区一个徐奇,他若当真有什么不轨,何以满朝都在包庇他?” 张安世皱眉道:“这是锦衣卫失察之罪。” 朱棣摆摆手:“锦衣卫能做的,只是缇骑和刺探而已,就如同门头上的锁,只可防君子,不可防小人。若是有人诚心勾结,暗中谋划,单凭数十个外派的缇骑,如何能查知真相?至多,也不过是查到一些出现盗贼的皮毛……” 张安世道:“陛下的意思是……这是有人蓄谋已久?” 朱棣沉吟道:“若当真有什么差错,一个徐奇,没有这样的本事。” 张安世道:“陛下莫非是怀疑那礼部尚书……” 朱棣不屑地道:“刘观?他是个什么东西?” 啊…… 张安世道:“其实……江西修铁路,臣当初……也觉得该试着看一看的态度,虽然知道……可能知道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可臣在想,陛下对此事看得如此紧,这江西布政使,还有礼部尚书人等,一定不敢胡作非为。当然……差错可能会出的,可要说他们胆敢在陛下面前如此胆大包天,臣实难相信……” “朕当初也不相信。”朱棣沉着脸道:“可现在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张安世道:“只是陛下……还有什么打算。” 朱棣道:“朕不是说过了吗?五十万两银子,乃是故布疑阵。而成国公朱能,也是故布疑阵。朱能心细,可他办不了这样的大案,他没这个本事。” 朱棣顿了顿,接着道:“可朕下了这个旨意,才会让人安心,教他们这个时候,做好迎接朱能彻查的准备。只有让他们的心思,都放在朱能的身上,朕与张卿暗渡陈仓,或许……这件事才可能水落石出。” 张安世听罢,这才恍然大悟,于是道:“臣大抵明白了,那么此事就交给臣,臣想办法……” 朱棣摆手道:“朕亲自来,他们拿的是朕的银子。” 说到银子二字时,朱棣的牙槽几乎都要咬碎,眼中更是聚满了戾气。 朱棣压下心火,随即道:“朱能去南昌府,你我暗中往九江府,九江府距离京城走水路,也不过朝夕功夫。他们的重心,一定是在朱能的身上!” 这显然太出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