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怎么表演的模样。 朱棣是何等人,也不由狐疑地看了张安世一眼。 眼里似在说,你这小子,还真干了这等缺德的事? 寻常的读书人,捉便捉了去,这可他娘的是状元啊! 只是朱棣依旧不作声,只是等那陈礼拜下,便道:“这么快寻到了?” 陈礼道:“陛下,卑下听闻状元失踪,郡王殿下对此又格外的重视,于是卑下便与卫中上下,努力寻访,还真给找着了。” 朱棣看看陈礼,又看看张安世。 张安世自然是感觉得到那么多目光里的深意,他觉得有些冤枉他真没有绑人,现在人找着了,倒像是自个儿还真与马愉的失踪有关系似的。 朱棣漫不经心地道:“那么人在何处?” 陈礼道:“是栖霞的一个百户所搜寻到的,正在确认和辨别身份,现在已经盯梢起来了。卑下没有让人轻举妄动,就是担心……打草惊蛇,不,不,不是打草惊蛇,卑下是怕……” 陈礼一时词穷。 他久在锦衣卫,知道此事的厉害,这件事,锦衣卫不能过手,过了手,就是有理也讲不清了。 反正人已找到了,早有人盯梢,锦衣卫一根毫毛都没有动,到时就算是有人想借此机会对殿下责难,也完全没有任何理由。 可若是将这个马状元绑了来,情况就不同了,本来就没有捉拿他,现在被锦衣卫押了来,这算怎么回事? 朱棣又道:“人在何处?” 陈礼忙道:“在靠码头的街巷。” 朱棣皱眉,道:“为何从前没有寻访到,今日却一下子就寻到了?”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是在这里的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这……”陈礼迟疑了一下道:“锦衣卫负责的乃是守卫值宿、侦察与逮捕以及典诏狱的职责,一般针对的乃是逆党和叛臣,这京城里走失了人……若是宫中有诏,亦或者有司请求协助寻访,缇骑们寻访倒也无妨。可贸然寻访走失者,确实不在职责范围之内,殿下早有明言,卫里只做自己职责之内的事,不得轻易干涉其他事务,免得遭人是非口舌。” 这个理由说的过去吧。 倒是那马扬名急了,儿子找到了,这边却是撇清了一切的关系。 他是老童生,虽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却也深谙人情。 他儿子乃是状元,不能担一个自己走失的事,毕竟被人绑了,这是被动,而主动出走,隐姓埋名还辞官,这就等于真正地置自己的前途于不顾,行为恶劣了。 于是他眸光一闪,忙道:“我儿历来老实本份……” 陈礼立即打断道:“我已查过了,此人在那隐居已有大半年之久。且绝无人胁迫他,与寻常人生活无异。” 马扬名道:“他好端端的状元不要,朝廷赐予的翰林院修撰也不要,偏要在此隐居,这些话,说来你相信吗?” 陈礼看了张安世一眼,他心知,这个时候只能自己来顶雷了,他若是不站出来与这马扬名解释,那就得殿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回应了。 于是陈礼毫不犹豫地道:“这是他的事,他心中如何想,与锦衣卫何干?你为何不自己去问他?” 这个回答,显然并不能服众。 里头确实有太多的蹊跷了。 哪一个人,寒窗苦读十数年,好不容易得了功名,鲤鱼跃龙门,却舍弃一切,像寻常人一样过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