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民的事宜。 官府的开支,是充裕的。有了银子,就需要人力去执行,除此之外,是制定各种细则。 好在这太平府上下,早已脱胎换骨,对这些,倒也不是难事。 …… 河南布政使司商丘县。 这小小的县衙里,此时却有不少人纷沓而至,好不热闹。 来的,多是当地的士绅。 县令陈坚,却是躲在后衙的廨舍,许久不肯出来。 直到签押房那儿,士绅们久久不见离开,甚至闹的急了,他才忙是出来,与众人见礼。 其中一个士绅苦着脸道:“县尊,逃户人多,你可要想一想办法啊!以往还只是零星的逃亡,如今……那官道上,却是……却是……” 这陈坚定定神,道:“不是已派人差役阻拦了嘛?” 一个士绅苦笑,捶胸跌足地道:“县尊难道不知吗?咱们县里的差役,逃亡的就已有了小半,那太平府那边,还拟出了一个什么章程,说是凡是各府县的差役,若迁太平府的,另给五两银子安置费。” “除此之外,还在太平府的推磨所那儿,专门让迁徙而至的百姓,诉告冤屈,那迁徙之民,若是沿途遭遇了当地官吏的留难,大可状告,他们虽不能严惩,却说要将这些人,记入名册,现如今,县里这些差役,一个个对此都不上心,都害怕被人告了,免得到时候,失了退路。” 这陈坚听罢,眼中露出惊异之色,瞠目结舌地道:“陛下封藩,这太平府俨然国中之国,但万万料想不到,他们竟猖獗到这样的地步。” 便又有人悲愤地道:“老夫的轿夫、还有几个护院,以及一些佃户,纷纷都迁走了,哎……日子没法过了啊!” 陈坚皱眉道:“这张安世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他们……他们……” “这个……却不好说。”士绅们七嘴八舌:“此人最是贪得无厌,在那太平府,干什么都收钱。他银子多,却宁愿散了家财,也要和我等不对付。” “这是鼓励逃户啊。” 众人越说越气愤。 陈坚沉吟片刻,道:“诸公且不要慌,此事,我自禀明朝廷。” 他稳住心神,沉吟着,心里似乎略略有了一些计较。 其实逃户倒也没什么,可怕的是去太平府的多是青壮。 现在地租已经暴跌,连带着田价也一泻千里,士绅和乡贤们,有不少已经支撑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陈坚忍不住嘀咕,这太平府,哪里来的这样多银子啊? 于是,他又沉吟了片刻,当下便开始修书,而后命人火速送往京城。 京城里头,看上去似乎依旧还是平静。 可私底下却已是暗潮汹涌。 从天下各府县的奏疏、书信,如雪片一般的送至朝廷和各家的府邸。 谁也没想到,太平府的两个告示,竟一夜之间,产生了如此巨大的结果。 不少人见了书信,可谓是辗转难眠。 这些书信,有在外任官的门生故吏,也有自己的老家,可无论是何人来的书信,却总是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压迫。 又过了数日,天气已越发的炎热了,夏日炎炎的,却有快马,火速来到兵部。 而后,兵部尚书金忠,不敢怠慢,立即拿着一封奏报,紧急觐见。 朱棣升座,凝视金忠,金忠拜下,行礼道:“陛下,浙江布政使司急奏,情陛下过目。”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