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刘瑾也触犯了众怒,最后的结局……是凌迟处死。 朱棣本就已怒不可遏。 此时愤恨于底下竟有这么多欺上瞒下之事,他即便知道,天下有许多的冤屈,却不曾想,竟是到了怨气冲天的程度。 听了解缙之言,他眉微微一垂,道:“卿家所奏,确实关乎国本,事已至此,已不可继续姑息了,解卿愿为朕分忧,那么就有劳解卿……” 朱棣顿了顿,又道:“下旨,解卿任吏部尚书!” 丢下这句话,不等众臣反应,朱棣便已拂袖而去。 可一听这吏部尚书四字,众臣直接色变。 吏部尚书,乃是天官,不过……这里的文渊阁大学士任吏部尚书,更多的只是一个兼职,其实朝廷已有专职的吏部尚书了。 这等于是……平时的时候,解缙是大学士,可一旦解缙需要的时候,也可以以吏部尚书的身份,对吏部的情况进行掌握……甚至是主导。 永乐初期的时候,文渊阁大学士更多只是担任私人秘书的工作。 可渐渐的,随着文渊阁大学士因为靠近中枢而日渐显赫,而文渊阁大学士,理论上其实不过是区区五品而已。 可是随着参与政务的事越来越繁重,为了建立文渊阁的权威,到了永乐十七年的时候,朱棣开始授予杨荣人等尚书、侍郎的加衔,算是确定了他们宰辅的身份。 一般情况,文渊阁大学士,或兼礼部尚书,或者户部尚书。 吏部情况特殊,朱棣没有授予,现在好了,直接授予了吏部,其心思已经不言自明了。 朱棣说罢,便再不管众大臣,直接拂袖而去。 他冷着脸,脸上像是气鼓鼓的,此时显得怒气冲冲,可毕竟年纪大了,已过了亲自杀人的年龄,只是他丢下的加吏部尚书四字,其杀心已是毕露。 朱棣摆驾一走,殿中哗然。 众臣无所适从,还有牵涉山东布政使司的大臣,更是脸色苍白,竟是一言不发。 其余人等,似乎也开始担心起来。 他们原本还在想着,怎么解决掉太子与张安世的章程,将这宰辅必起于藩国长史的事,给搅黄了。 可现在……谁还有这个闲心?毕竟……接下来就可能命和乌纱帽都要没了,还关注什么前程? 解缙却是在朱棣离开后,便再也不发一言,他拜谢之后,卷起袖子,匆匆而去,目不斜视,将众人抛之脑后。 张安世则是不理众大臣一个个精彩的脸色,兴冲冲地到了太子朱高炽的身边。 只见他兴奋地低声嘀咕道:“姐夫,姐夫,你瞧,我就说我心善吧,我已经很与人为善了,偏偏外头总有人误解我……” 朱高炽看张安世得意的神色,有点无语,却不露声色,只轻轻咳嗽一声,依旧摆出一副太子从容之状,只道:“别喋喋不休个没停,要有臣仪。” 张安世却还是兴奋得难以自制,可在自家姐夫的目光下,还是勉强地点点头,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而百官们,则是忧心忡忡地散去了。 那准备好的攻讦和弹劾奏疏,如今尽成废纸。 要知道,这时候攻讦和弹劾,不但直接会站在解缙的对立面,成为这掌握了“京察”大权的解缙的主要打击目标。 而且……还会显得……自己可能犯了什么事,所以想要扳倒这位为民做主的解公。 无论如何,现在还是消停一些为好! 更何况,接下来还要招架一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鬼知道自己能不能过关。 于是众人越想越是面如死灰,个个一脸如丧考妣之色。 杨荣几个,也匆匆地回了文渊阁。 文渊阁里,早已有人给解缙清理了一个值房来。 解缙先至文渊阁,便到了自己的值房,而后大门紧闭。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