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球看了一眼二蛋,安慰二蛋道:“不管怎么样,至少那些威尼斯商人……倒霉了,这对罗马并非是坏事。” “不。”二蛋立即摇着头道:“我们虽然没有了威尼斯人的威胁,可现在这些人,比威尼斯人更加可怕。他们来此,并没有杀人,他们的一切手段,都是为了金银,既不宣扬仇恨,也不宣扬他们的神明,在他们看来,任何人都可以是敌人,也可以组建同盟,他们的外交之灵活,实在让人无法理喻。可恰恰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担心。” 驴球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什么,顿了顿,才道:“上帝会保佑我们……” 二蛋的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很明显,他对于驴球的祈祷,似乎并不乐观。 驴球想了想道:“上帝既然指引了他们来到这里,一定有祂的理由。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担心呢?” 二蛋一时对这话找不到反驳的言语,只隐隐担心着,于是只好点点头,而后无言。 …… 相比于欧洲,已到了寒冬腊月的大明,此时却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铁道部的成立,大量的资金还是注入,紧接着,招募来的数十万人马,从士兵,到劳力,再到匠人,甚至有大夫,有教师,数不清的人,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了建设。 第一条往江西的铁路,已经开始修建。 这也使直隶的钢铁作坊,立即开始水涨船高,变得繁荣起来。 铁路终于开始进入了江西境内。 这铁路先从芜湖往池州,再进入饶州府,随后则一路朝着南昌府而去。 如此巨大的工程,所用的人力和物力可谓惊人。 无数的劳力,在匠人们带领之下,开始推进。 与此同时,江西铁路司大使朱瞻基早早进行了规划。 所规划的土地,直接下达强征令,所有的土地,都照市价给予一些补偿。 而铁路沿线一里的土地,也彻底收入铁路司管辖的范围,除了建设车站,也开始吸纳大量的商贾。 关于这一点,直隶早有经验,这个时代,但凡铁路修建,这样的干线,某种意义而言,就是一条财富的通道,方圆数里之地,都将大大的受益,而有了市集,有了货物流通之后,势必,这里也将吸纳附近的百姓来此定居。 来定居者,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铁路司的治下之民,与此前的府县没有了关系。 江西铁路司的大使乃当朝皇孙,这铁路开始出现了饶州府的时候,立即遭受了反弹。 可这样的反弹,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当地自然也滋生了一些民怨,可当沿着铁路干线的巡检司和一个百户所一驻扎,这些怨恨,似乎也就烟消云散了。 甚至因为劳力不足的缘故,铁路司在饶州府开始就近募工。 一听要募工……当地的百姓竟是风声鹤唳,不少的青壮,竟是连夜离乡。 宋王张安世,恰好在此时,抵达于此。 他也是听闻饶州的铁路开工,因而特意来了一趟。 在这临时的江西铁路司临时的住所里,眼看着朱瞻基焦头烂额地处理着一件件的事。 等到他好不容易清闲了下来,张安世笑吟吟地看着朱瞻基道:“怎么,这样劳心劳力吗?” 朱瞻基脸上带着几分疲倦,道:“在直隶修铁路的时候,什么都不需操心,有什么事,都可放任下头的人去干。可一进入了饶州,情形便大大不同了,事事都要盯紧,就怕有什么疏忽。” 张安世不禁一笑,随即道:“现在各铁路司都指着你这皇孙来淌着这河水过河呢,你辛苦是辛苦了一些,可积攒下来的这些经验,以后各铁路司就能用上了。” 朱瞻基苦笑道:“阿舅,你就不要冷嘲热讽了,眼下我可困难的很呢,阿舅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