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足利义教内心震撼之余,却还是不免道:“既不学孔孟,那么当学什么?” 张安世吐出两个字:“新学!” 足利义教挑眉道:“新学?” 张安世边点头边道:“这样罢,过几日,本王命人送一些新学典籍至殿下处,殿下看了自然明白。” 一听有典籍,足利义教顿时精神一振,内心轻松了一些,当即道:“多谢。” 足利义教入住鸿胪寺,而朝鲜国王也早已抵达,就住在不远,只是倭国和朝鲜国彼此之间历来不和睦,倒也没有什么交往。 足利义教几乎每日都命随行的武士外出,搜集情报,采买书籍。 不几日,张安世果然命人带来了几本书经。 其实这些时日,新政的成果,足利义教早已熟谙于心。 只是,对于足利义教人等而言,那一个个蒸汽火车,亦或者是无数的作坊,实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幸好总有东西,是在他的理解范畴之内的。 譬如……《新学概览》、《理学本质》等等典籍,他能看懂。 不但能看懂,而且看的很透彻。 简直就是手把手的教授你学习新政,他毕竟学习了多年的儒学,对于儒学了如指掌。 而能看得懂儒学典籍的,那么这新学的典籍,自然也就能触类旁通! 因为,这新学的典籍,本身就是跟儒学反着来的,你拿儒学反着去读,这新学也就大抵能读通了。 整个使节团,上至足利义教,下至随扈的武士,现在几乎人人捧着这些新学典籍,如饥似渴的诵读。 毕竟,在巨大的震撼过后,人的内心是脆弱的,当现实世界推翻掉了你过往的认知,这就好像溺水之人,首先要抓的就是救命稻草。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倭人本就以学习和借鉴天朝为荣,这倒不似天朝这般,总还想着端着天朝上国的架子。 这些所谓的新学典籍,几乎都是当初的大儒所作。 儒家随着新政的冲击,开始越发的摇摇欲坠之后,在面对直隶新政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已经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大儒,不得不承认,这新政的巨大效益。 正因如此,所以不少的大儒,在经过了反思之后,开始提取新政之中的一些观点,而后开始著书立说。 随着大量的大儒,开始信奉新学,一套新的理论体系,也渐渐诞生。 这些大儒,原本就有极深厚的功底,他们能从早已被人看烂的四书五经之中,哪怕是从一个个字眼里,就衍生出一套理论,著出一部宏论,其理论功底之深,可见一斑。 现如今,开始对儒学的反思,以及对新学的著书立说,更是不在话下,许多书籍,连张安世看了,都不禁眼睛一亮,颇有几分,原来竟是这样,很有一番醐醍灌顶之感。 又过十数日,太子于崇文殿召朝鲜国王以及倭国征夷大将军足利义教觐见。 张安世作为前导,进入了午门,足利义教尾随其后。 此时的足利义教,早已是焕然一新,他忍不住上前对张安世道:“宋王殿下……新学……我已知悉了。” “哦?”张安世特意摆出一副惊异之色,道:“竟这样的快。” 足利义教似乎完全看不出张安世的夸张,显得不无得意,随即道:“此等浩瀚的学问,我奋力学习,不过初窥门径而已,可即便如此,也受益匪浅,今日方知,世间竟有如此真知,倘我日本以奉此学为圭臬,推行新政,或可受益无穷。” 张安世道:“那我考考你罢,这新学的本质在什么?” 足利义教立即道:“在反思,在反抗,儒学禁锢人过久,所以非要大破大立不可,非如此,不可破茧而出。”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