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那些心术不正的,什么便宜都占了,每一次,都能得利,可这好处得着,得着,却最终,突然一朝之间就败了个干净,为何?无非就是这样的人,他输不起。走歪门邪道之徒,他能赢一百次,却输不起一次。” 张安世听着姐姐苦口婆心的训话,头皮发麻,怕自家姐姐没完没了的说下去,便忙道:“好啦,好啦,一切由阿姐便是。阿姐,我回去预备一下,明日送朱瞻墉他们,需要做一些准备。” 这时候,还是溜之大吉吧,免得来一趟东宫都花在这些话上头了。 张氏倒也知道自家弟弟没耐心听这些话,颔首叹道:“哎……怎么好端端的,孩子们就都长大了呢。” 张安世看姐姐又开始忧伤,便道:“依我看,瞻墉他们……还小着呢。” 张氏感觉自己刚刚还满腔的伤怀,却一下子给张安世打散了,白了张安世一眼道:“我说的不是他们,是你。” “啊……这……”张安世诧异道:“阿姐现在才知我已长大了?” 张氏一阵唏嘘,倒也没有再对张安世啰嗦。 张安世倒也不像从前那般没心没肺了,又安慰了姐姐一番,才告辞。 到了次日,张安世却精选了数百人,此番随朱瞻墉和朱瞻增去。 那朱瞻埈身边,似乎也带着不少的属官,其中一人,张安世还认识,倒是一个人才,担任过知府,政绩很好,而且现在也在学习新政,是个颇有才干的人。 而此人,却是太子朱高炽,似乎听了张氏的话,特意向陛下奏请,朱棣下了旨意,将此人调任为郑王府长史。 因而此时的朱瞻埈,好不春风得意。 反是朱瞻墉和朱瞻增二人,倒也有长史,不过声名却不显。 又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亲自去向皇爷奏请,给自己的二兄安排了这样一个人,反观自己,实是灰头土脸,不免有几分郁郁不乐。 等见张安世带着浩浩荡荡的人来,兄弟二人眼睛才不由得亮了起来,唇角隐着笑。 就算父亲不为自己做主,可自己还有一个好舅舅啊。 却见张安世信步而来,朝二人笑道:“没想到你们还在笑,真是没良心,倘若是我,非要哭不可,此番去……不知多少人在京城里记挂着你们呢。” 朱瞻墉却是好奇地指着远处的人道:“阿舅,这是什么?” “噢。”张安世指着远处的人道:“为首的那个,姓盛,叫盛晨,是阿舅给你们精挑细选的一个掌柜,此人了不得,此前在栖霞商行,负责芜湖等县矿山的运营,很有经验,至于其他的,匠人和文吏居多……阿舅也就不一一介绍了,你们记好了,我可是给这盛掌柜下了令的,往后这藩国中的事务,除了军政之外,你们两个小子,都得听他的。倘若不肯听从,阿舅得了消息,立即便赶往扶桑也要狠狠收拾你们。” 朱瞻墉二人听了,不由得大失所望。 他们还以为,自家阿舅会给他们举荐一些贤才呢! 要知道,他们这阿舅可是大学士,又曾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还曾一度创建了模范营!可以说,他的门生故吏,可谓是人才济济,随便从指甲缝里头,漏出一丁点的人才来,那也足够二人受用了。 谁晓得,竟只举荐了一个掌柜,还有一些匠人和文吏。 自是感觉心头的希望,一下子落了下来。 张安世的心情却显然不同,说到此处时,甚至突然有点动情了。 虽说他最爱的外甥还是朱瞻基,自己下半辈子,也指着至亲至爱的瞻基呢。 可这两个外甥,终究也是自己的骨肉至亲,怎么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是有感情的。此时不由眼里也有些湿润,深深吸了口气,道:“你们到了扶桑,可要稳稳当当的,尤其是注意,不要沉溺女色!要像阿舅一样,平日里多打熬身体。你们许多见识,还远远不够,要多听身边人的建言,不要鲁莽行事!有什么事,都送书信来,要和阿舅商量着来。” 二人也不是没良心的人,听着这话,眼眶也微微一红,顾不得阿舅的小气了,便都小鸡啄米的点着头。 张安世吸了吸鼻子,才又道:“终有一日,阿舅会去看你们的,去吧,去吧……” 虽说教他们赶紧走,却又不放心,又扯着二人千叮万嘱了一些事。 这才回过头,将那盛晨叫到身边,不忘认真嘱咐道:“交代的事,都记牢了吧?”盛晨从十四岁起,先是做矿工,此后又自学,渐渐的在栖霞商行里崭露头角。 甚至因为自学了一些识文断字和算术之后,还担任了一段时间账房,此后,他似乎还不甘心,却又自考进了矿业学堂,此后,一直担任栖霞商行旗下的矿山和冶炼的掌柜迄今。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