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臣……也是根据这扶桑的地形判断,位于石见一带,极有可能有大规模的矿藏。” 朱棣凝视着张安世。 而那朱瞻终于忍不住了,若是承认了张安世早知道那地方是风水宝地,要将这藩地给自己,而自己居然拒绝,他岂不是成了傻瓜? 朱瞻埈下意识地起身道:“通过地形,就可知道矿藏吗?” 张安世道:“若不是提早知道,那么请问陛下,还有诸王,这银矿藏在扶桑,上千年来,倭人也没有察觉,反而是越王刚刚就藩,栖霞商行,这边便立即带了几个地质队前往勘探,并且提早就准备好了大量采掘的设备,倘若不是事先知情,为何要提早准备?” 此言一出,朱瞻埈骤然哑口无言。 张安世继续道:“还不只如此呢,越王就藩不过一年而已,大家对挖矿都是心知肚明的,想来诸王的藩地,都有矿藏,想来大家清楚,这一处矿脉,从勘探,到修路,再到采掘,之后提炼,此后售卖,这需要花费多少的气力。若没有提前的准备,莫说是一年,便是两年、三年,也不可能有产出。” 众王下意识地点点头,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挖矿的事了。 朱瞻埈要时之间,脸色惨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其实他已心知肚明,这一切……是真的。 张安世叹了口气,看向朱瞻埈道:“郑王啊郑王,你是我的外甥,你我虽非至亲,可你的父亲却养育了我,在我心里,我也是当你是亲外甥看待的。我们骨肉至亲,当初陛下要分赐扶桑给诸皇孙,瞻塘和瞻塔虽与我血脉相连,可我张安世怎会一味的偏私于他们?” “这四皇孙之中,你年纪最长,所以当初我便认为,你的藩地该是最是丰厚,所以给你布置的这个藩地,既要又天然的良港,还要有富庶的矿脉……” 朱瞻埈听到此处,脸又骤然之间红了,事实已不容辩驳,这样一个风水宝地,张安世都肯给自己,反而是自己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张安世接着道:“可结果……得来的是什么呢?得来的是郑王对此心存疑虑,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挑拨,居然拒绝了如此的好意。不只如此,还教我蒙受了不白之冤,知道我张安世为人的,倒也罢了,某些不知道我张安世为人的,竟还以为我张安世偏爱自己的亲外甥,故意刁难你们。” 说到这,他幽幽地道:“时至今日,依旧还有人借此来调侃于我,使我是有冤无处申,有苦也说不出。” 这番话,张安世说的情真意切。 轻瞻埈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这不但证明了他是一个傻瓜,更让他无地自容的却是,张安世的这一番责备,使他根本不知如何辩驳。 到了现在,当着皇爷爷和叔伯们的面,朱瞻埈也只好泪流满面,下意识地行礼,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张安世很宽宏地摆摆手道:“人心隔肚皮,做人有所防范,也是无可厚非,此事也就罢了,我是长辈,自然不会将此放在心上,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至少现在,我总算也沉冤得雪……应当不会有人继续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啦。” 后面这话一出,朱瞻埈更是面色羞红,此时,却也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唯唯诺诺。 反是朱得意洋洋。 朱棣笑吟吟地看着张安世,其实到了现在,一切都已水落石出。 其实这样的风水宝地,给哪个孙儿得了,对朱棣而言,都无所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嘛,只要这个人姓朱就可以了。 可现在细细思量下来,张安世这小子,倒是真有气度,他并非是朱瞻埈的亲舅舅,可当初,却还是打算将这藩地给朱瞻埈,世间能做到这个公允的人,又有几个呢? 这满天下的人,甚至有不少就在朱棣的身边,说起藩地的事时,都不免觉得张安世偏私。 偶尔,甚至朱棣自己也有所疑虑,可细细一想,人家自己的亲外甥呢,偏私也是情有可原吧。 可现如今……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方才发现,张安世的品行,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了许多。 当即,朱棣道:“张卿家如此大公无私,实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