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丫头。” 男子低声呢喃一句。 萧望舒在记忆里搜索一番,并没有这号人的存在。 这时候,坐在桌边的顾永嘉开口询问:“望舒姐姐,这个南红玛瑙手串真漂亮,我买来送给外祖母合适吗?” 萧望舒闻声看过去,顺手关上了窗,免得顾永嘉吹风受寒。 锦衣门外,站在街上的男子见她把窗户关了,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摇摇头。 “这个凶丫头,肯定已经把我忘了。” 枉费他快马加鞭,在周围州郡听闻她近几个月的嚣张事迹之后,就加速赶来了京师。 他可一直都没忘记她,那个小时候敢踹他屁股的死丫头! …… 今天下午,萧望舒在众多铺子之间游走,走得一身疲惫。 傍晚时候刚回到相府沐浴更衣,正准备歇下时,书夏又来报,说是萧平南过来找她。 萧望舒乍一听还有些讶异。 她们这位二哥最近忙得早出晚归的,有时甚至直接歇在宫里,今儿倒是稀奇了,还来找她? “先请二哥在前厅稍候,你们好生奉茶招待,我披件衣裳就来。” 萧望舒掀开被子下床,忆春立刻上前蹲下,伺候她穿鞋。 “是。”书夏躬身退下。 —— 月华院前厅。 萧平南才坐在这儿喝了两盏茶,就见萧望舒走进了厅内。 萧望舒进门时,洁白的绸缎里衣穿在身上,外面简单披了一件斗篷。墨发简单盘起上半边,剩下的披散在身后,显得慵懒随意。 见她这副模样过来,萧平南稍有些惊讶,随后笑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越来越不和哥哥见外了?” “瞧二哥这话说的,自家哥哥还用见什么外?” 萧望舒反问一句,走到萧平南旁边坐下,抬起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又问:“这大晚上的,二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晚上?”萧平南最近越来越看不懂他这位四妹了,“四妹怕是近日太累了吧,这会儿酉时刚过,天刚黑下,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大晚上?” “还是二哥懂,忙得连轴转,睡觉的时间都要靠抢出来。”萧望舒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萧平南挑了挑眉,“这么忙?” “忙归忙,忙的都是些银钱事,肯定没有二哥在宫里忙。” 萧望舒说着,搁下手里的茶杯,又问一遍:“所以二哥百忙之中抽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听听你说得什么话,兄长没事就不能来找妹妹聊聊天?” 萧平南说完,也搁下手里的茶杯,想了会儿,道:“不过确实有点事,你今儿不是报官抓了一对在锦衣门闹事的母女吗,那对母女在府衙招了。” “哦?”萧望舒的兴致提高了点。 “那对母女招了,是穆成阳主使的。 “穆初雪死后,她名下的铺子都被户部收缴,变卖成现银后充进国库。在此之前,那些铺子虽在穆初雪名下,但营收却是分给穆夫人和穆成阳用的。 “现在穆家夫人手上可以支用的银钱少了一大截,身为正妻,在穆府处处被平妻压过一头。 “穆成阳也是,少了穆初雪给的零用钱,又因为屡次犯错被穆瀚惩罚,现在他手上银钱不够用,出门消遣都少了几分底气。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