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们工队的名声也就差了。” “这种事情要是传扬出去,最先差名声的,不该是挖人墙角找人剽窃的那些人吗?”萧望舒反问他们。 见他们沉思,萧望舒又问:“再者,你们如今在我这里,为我办事,还需担忧名声差与不差?只要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了,我这里的生意,你们还有得做。” 那两名工头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理。 这时候,又听萧望舒继续说着—— “眼光再放长远点,二位难道不想体验体验,与朝廷工部打交道是什么感觉吗? “要是能接到随工部官员兴建土木的活,哪怕只是干些零散的活,也足够二位改变命运。 “至于那么点可有可无的名声,在工部官员眼里,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只要你们把活干好了,你们是宰相府介绍过去办事的人,没人会随便挑你们的刺。” 工部主管天下土木兴建之事,每动一次,必是工程浩大,人力物力所需甚多,免不了要与民间工匠打交道。 但工部官员,又会与多少民间工匠相熟的呢? 他们去和民间工匠打交道,不外乎走那几条路子。最常见的,便是亲族姻族的人脉联系。 宰相府嫡小姐,这么好的一条人脉放在面前,得是多淡泊名利的人,才会对她的话不为所动啊? 反正那两名工头是做不到的。 “草民明白了!实在有劳小姐提携!” “小姐大恩大德,草民没齿难忘!必为小姐尽心尽力,唯小姐马首是瞻!” 两人“噗通”一声,整整齐齐跪在地上,呼声一声盖过一声。 萧望舒嘴角轻轻勾起,“都下去吧。” “是、是!” 那两名工头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退了下去。 陈褚坐在她旁边,安静地看完全程。直到看她忙完,他才动手给她盛了一碗温热的汤。 “小姐用膳吧,饭菜快冷了。” 忆春和书夏听到这话,也上前伸手摸了摸瓷盘边沿,向萧望舒询问:“小姐,奴婢们再端下去热一热?” 小姐近半年对吃食饮品的要求甚高,但凡是下肚的东西都需要格外注意。油腻荤腥少吃,辛辣重味少吃,冷菜冷茶更是碰也不碰几次。 虽然这菜还是温的,但比小姐平常吃的要稍微冷一点,小姐应该是吃不惯的。 就在忆春已经准备端菜去热的时候,萧望舒开口说着:“不必了,这样可以。” 这个温度她还能接受,而且刚才看了看,她预定的夫君好像也吃不了太烫的东西。 “是。”忆春看了看萧望舒,又看了看陈褚,老实收回了手。 今天她们小姐和陈将军坐在一起好奇怪,说不上哪里奇怪,但就是有些奇怪。 以往她们跟在小姐身边,她们是小姐的贴身丫鬟,陈将军是个外男。 今儿不知怎么回事,她总感觉她和书夏才是外人似的。 …… 几天后。 腊月十六,年味渐浓,京师城内热闹非凡。 卖年货的街上挤满了人,米面铺子、干果铺子、红纸铺子、桃符铺子、酒酿铺子甚至布庄,这些日子都赚得盆满钵满。 檐上落满白雪,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都在筹备这一年一次除旧迎新的年节。 宰相府和京师馆驿的下人也忙得脚不沾地,准备萧平南和拓跋歆的大婚。 —— 相府,月华院前厅。 刘太医从宫里过来,小心翼翼剪开萧望舒手上的绷带,用药汁为她清洗伤疤附近的草药,再薄薄地涂上一层草蜜胶。 “小姐手上这刀口已经愈合了,血痂脱落,无需再包扎。但想要完全修复过来,还需要差不多两月时间,让皮下的血肉慢慢长回去。 “这两月时间,小姐可照常洗漱,并无影响。只一点,这只手不可提重物。 “因为这伤口看似愈合,其实皮下还未完全长合,提重物还是会伤到里面新生的肉。微臣这么说,不知小姐能不能理解?” 萧望舒点了点头,“当然,刘太医说得十分清楚,我会遵医嘱的。” 别说受伤时期,哪怕是平常,她也没提过什么重物。 她没受伤时的生活,其实跟受伤时差不多,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对她而言,受伤前后的生活没有多大差别。 “小姐愿遵医嘱就好,微臣也就放心了。”刘太医脸上露出一抹笑,走到一旁收拾药箱。 他行医好几十年了,就喜欢看到这种遵医嘱不乱来的伤患。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