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糕糖饼之类的,看你吃不吃得惯。” “行吧,我去那边看看。”萧定北喝着牛乳茶,往拓跋歆她们那边走去。 他走远后,萧望舒和陈褚对视一眼,眼底倾泻出丝丝缕缕的笑意。 陈褚也跟着她弯起嘴角,咬了口苦荞饼,就着牛乳茶往下咽。 “小姐在哪儿买到的?” 这东西是粗粮做的,萧定北吃惯了精细米面,哪怕驻守边关也极少在伙食上受苛待,他当然吃不惯这些糙食。 不过他从小饥一顿饱一顿,没吃的就自己到田间随便寻些东西果腹,苦荞饼对他来说已经是小时候能吃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不是买的,是我让田伯做的,顺道带来了。” 偶尔吃些粗粮对肠胃好,精制的饭菜点心吃多了反而不容易消化。 这原因与她前世胃癌有些关系,她也就没有说出来。 陈褚只听到她说是她让田伯做的,还以为她特意去了解过他的幼时生活,捏着苦荞饼的那只手也微微收紧,显得有些无措且羞涩。 本以为对她而言只是一场交易罢了,她……竟如此上心吗? 第107章 不会臣服于圈养(1) 自打京郊跑马结束之后,萧望舒在相府的日子清静了许多。 萧定北忙着抄写《相马经》,从那日跑马回来之后就没怎么出过他的院子,更别说来和萧望舒互相找茬挑刺。 萧望舒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其实她以前的日子过得真的十分清静。 在萧定北没有回来之前。 —— 腊月廿三,良辰吉日。 萧平南大婚之时,萧定北才终于放下笔出了院子,跟着萧鸿一起接待宾客。 萧望舒则是陪同房沁儿一起接待女客。 两人隔了老远,想掐也掐不起来。 再者,今天是萧平南大喜的日子。哪怕他们二人平日里再怎么互看不顺,也不会在今天搅乱了萧平南的婚礼。 红绸装点整座相府,在白雪映衬下,这红色显得格外亮眼。 相府的喧闹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时分。 天光渐暗,暮色昏沉。 锣鼓队伍一路敲敲打打,正红的喜轿从馆驿抬到相府大门,嫁妆箱子跟在后面蜿蜒一路。 宰相府二少夫人,到了。 …… 翌日清晨。 拓跋歆前一天傍晚刚进宰相府,第二天早上人还在梦里,就被丫鬟叫醒去给公婆请安奉茶。 在房沁儿院子里,一套复杂繁琐的请安流程走下来,虽然房沁儿丝毫不曾为难于她,但拓跋歆还是累得够呛。 就在这时,萧鸿让萧平南陪她去送送拓跋使臣,她才恍然记起她两位哥哥今早就要返程回部落了。 一时间,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初为人妇的拓跋歆,第一次感受到胸口传来的酸涩滋味。 偏偏在房沁儿院子里,看着处处迁就她的萧鸿和房沁儿,拓跋歆哭也哭不得,只能朝萧鸿道过谢,又急忙赶去馆驿。 去的路上,不止萧平南陪着她,萧望舒也和她们一道过去的。 毕竟拓跋云骁是她的义兄,她哪有不送的道理? “你若想哭便哭会儿,约莫还有两刻钟的路程才到馆驿。”萧望舒坐在马车里,给她递去一块帕子。 拓跋歆接过帕子捂住脸,小声抽噎。 王兄们不走时,她对这场婚礼百般憧憬,昨日完婚时也确实欣喜激动。 可今早突然听到两位王兄要回去了,她心里顿时空了一块,像是没了依靠似的。 “望舒……以后、我就只有你和平南了。” 拓跋歆此刻才真正理解,拓跋吉晖当时为何苦口婆心劝她,让她做好准备。 原来王兄们一走,她在这偌大的京师城,真的就没有家了。 “歆姐姐,我是你们义妹,我身体里流着云骁哥哥的血,流着拓跋家的血。你既然在我身边,我必然尽力护你周全。” 萧望舒不疾不徐的轻缓语调,却总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拓跋歆一把抱住她,趴在她肩上呜咽许久。 直到马车快行驶到馆驿,萧望舒才开口提醒她擦擦眼泪。 —— 馆驿里,拓跋使臣的行装已经收拾齐整。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