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小二都磨炼得有些口才了,可以与客人好好打交道,阮富鑫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 此刻,他就放下了锦衣门那边的事,赶来玉食斋向萧望舒汇报租赁进度。 “小姐,我们招租的消息刚放出去就有不少商户围观。但碍于租赁价格,还有我们只租不卖的规矩,一直没人出手。 “最后,先是一家贩卖鞍具的商户签了书契,用最优惠的价格选走了周围视野最好的一间铺子,可以直接看到整个马市的。 “其余人一见,纷纷涌上来疯抢。 “玉食斋左右那么多间铺子,就招租那一日,便被一抢而空。” 阮富鑫说到最后,笑得眼睛眯成了两道缝,坐在萧望舒对面时活像只摇尾巴的狐狸,继续总结—— “租赁出去的铺子现在仅收上来今年一年的租金,共计便有九百五十八两。小姐,待到明年后年的租金收上来,当初盘下这些铺子的本钱便可全部收回。” 相当于三年时间,他们便白得了这么多间铺面。 再往后走,每年这些铺面就那么放在那儿,租赁出去,银子便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多,直接滚进他们腰包里。 萧望舒听完依旧淡然,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只吩咐他:“那贩卖鞍具的商户,你将他的租金返还三成回去。” 阮富鑫一愣,“为何?” 萧望舒开口解释:“因为他是我从马市找去的人,你也可以将他理解为,我找去的参市。” 也就是托。 “他的鞍具要是放在马市里卖,都是卖给行家了,其中利润空间不大。他正好想来这边开另开一家鞍具铺子,再把鞍具做得精良些,翻价卖给富家公子哥。 “这边的铺子视野正好,大小合适,就是租价高了些。 “恰巧我也需要有人冲上去当第一个租户,调动其余商户的紧迫感,让他们觉得再不出手就抢不到好地段好价格的铺子了。 “而那鞍具东家,他正好合适。” 阮富鑫听得点了点头,接上她的话:“所以小姐便按照之前的价格,将铺子租赁给了那卖鞍具的商户,让他过来捧场?” 之前的价格,差不多是现在租价的一半。 那鞍具东家是第一户租户,前三户订租有优惠,本就是按照八成租金收取的。现在再退返三成,也接近之前的价格了。 萧望舒点了点头,继续说着—— “街上乞讨的也知道要先往碗里放两个铜板赚吆喝,既然他们犹豫不决,那我们就派人推一把,让他们急着决定。 “虽然这一单少赚了点,但买到了其余商户争先恐后的出手,很值。” 阮富鑫的脑袋跟着她直点,应着:“属下明白了。” “这些日子尉迟彦出去办事,田掌柜一人打理玉食斋上下也有些吃力。就辛苦你两边多跑动跑动,这边也看顾着点。” 听到萧望舒这话,阮富鑫连忙回她:“小姐放心,属下明白的。” 说完,阮富鑫顿了会儿,随后忍不住又问:“听说小姐派他们往东走,想往华都方向去?” 商人谁不知道华都? 魏国、乌国、虞国三国交壤之地,有一片四通八达的地界,不受三国律法约束,不属于三国任何一国的疆土,约莫和京师城差不多大,名曰——华都。 据说在这一小片土地上,镇守城池的都是些不亚于军队将士的亡命之徒。他们被重金买来,守卫华都的安宁。 而华都城池内,更是金银铺地,琉璃玉器只是拿来掷个响玩的东西。 天下各国各部,有财力的商人都聚集于此,戴上面具,在极致奢华的背景下找寻盟友。 可能几句话的功夫,便是万两纹银的出入。 “怎么,很感兴趣?”萧望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阮富鑫使劲点了下头,那必须感兴趣啊! “传闻华都有一条金玉路,富商中的巨鳄齐聚于此。地上掉满金银玉石无人捡,积年累月下来,便形成了一条金玉铺砌的道路,故称金玉路。 “常有走投无路之人,妄想进入华都撞一撞运气,最后都在还没进城时便被处置。 “若无金玉路的人领路,若无万两黄金砸门,华都之门从不向外人开启。” 阮富鑫越说越激动,因为华都也曾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现在跟了萧望舒,他突然觉得华都可望也可即了。 “华都,之所以多年以来能够超出三国管控而存在,得益于它独特的地势保护。山峦险峭道路崎岖,一城之地,面积不大却易守难攻。 “不是军队攻它不下,而是三国相互制约,谁都不愿意为了啃这一块碎骨头就冒险出兵。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