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国那边靠海暖和,夫人披一件披风吧?奴婢去隔壁库房取一件相称的来。” 曲襄办事细心,萧望舒忙着洗漱,顺口应下:“你去吧。” “是。”曲襄立马去隔壁房间挑选。 等萧望舒洗漱完,整理好发髻,曲襄正好捧着一件崭新的月白绣竹披风进来,和萧望舒今日穿的衣裳正搭配。 —— 收拾整齐之后,萧望舒下楼,正好瞧见萧扶光在陪房沁儿挑选首饰。 “母亲,阿弟。” 萧望舒下楼走过去,凑到柜台前一看,笑道:“这耳珰样式秀净,用料上乘考究,正衬母亲。” 说完,她直接朝小二吩咐:“包起来,一会儿送到相府去。” “是。”小二立马上前照办。 房沁儿看向她,话里有话,道:“今儿一瞧,咱们望舒还真是财大气粗的。” “哪里的话,母亲,月氏商户干系甚大,为了父亲这一战,不得不瞒紧。”萧望舒挽住房沁儿的胳膊,左右摇了摇,“母亲就别和孩儿计较这些小事了。” “你啊!”房沁儿戳了下她的额头,再打量她一阵,又问:“怎么穿得这样素净?” 这个时代,衣裳染色不易,颜色越深的布匹越是难得,也象征着身份地位和财力。 素衣白布,那是平民百姓穿得最多的。 萧望舒在外面赶路时都习惯穿得素净些,混进百姓堆里不会招人眼,没想到这时候被房沁儿逮住拿出来问。 想了想,萧望舒避重就轻,回答:“素净好,不招人眼。” 房沁儿又问:“你这些日子上哪里去了?我派人上将军府,千请万请的请你回府坐坐,将军府上的下人都含糊说你在寺庙吃斋念经祈福。” 要不是这次传出她女儿是月氏商户的幕后东家,她还真以为她这女儿在为东征大军虔诚祈福呢! 萧望舒讨好一笑,含糊回她:“父亲有些小事需要我下去跑一跑,难得能帮到父亲,孩儿当然不忍拒绝。” 听到是萧鸿吩咐,房沁儿半信半疑的,又嘀咕:“什么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危不危险?” “怎么会危险,一点小事,父亲也派了不少人跟着。”萧望舒把她去梁丘谈判的事一句带过,又问房沁儿,“母亲叫孩儿回去要做什么,府上出什么事了吗?” “听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喊你回去坐一坐?” 房沁儿斜了她一眼,萧望舒立刻服软,“好好好,咱们现在就回去坐。” 她这态度直接逗乐了房沁儿。 在她的搀扶下,母女两人往店外马车那边走去。 萧扶光跟在她们身边,三人身后传来阮富鑫和尉迟彦的恭送。 —— 上了相府马车之后,房沁儿想了想,又问萧望舒:“你这次帮你父亲办事时,是不是搅和了穆家兄妹的什么事?” “哦?”萧望舒没答,只反问,“是那穆氏在母亲面前闹什么了吗?” 不应该啊,穆筱筱有那个胆子? “她倒没闹什么,就是常有下人到我这里来报,说她这些日子在她院里带孩子也不规矩,时不时就收到府外的信件。看信也就罢了,还要咬牙切齿喊你几声。” 萧望舒笑笑,“我倒是不知,穆氏这么念叨我。” “可不是吗,念叨得牙都快咬碎了。”房沁儿再看向萧望舒,又问她,“所以你究竟做什么了?” 萧望舒答:“母亲,也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父亲养了他们兄妹够久,养肥了就该动刀了。” 说完这些,萧望舒把华都集粮的事和房沁儿简单交代了一遍。 “那些商户的信息是从冯氏商户泄露出去的,他们不敢来找我算账,也撼动不了握着盐铁粮食的月氏商户。 “平白亏损这么大个窟窿,他们也不甘心,只能集体将矛头对准冯氏商户。” 房沁儿听完点了点头,“原是如此。” 萧扶光坐在旁边听了半晌,开口说着—— “他们兄妹目光短浅,眼界又小。手上握着那些商户的资料,冯氏商队又久驻华都,他们居然对华都集粮一事不管不问。 “就算他们现在已经不做粮食生意了,在大事上留心点也总没有错。 “说到底还是怕惹麻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眼里只看得到他们自家商户的生意。” 听萧扶光这番话说得犀利,萧望舒脸上笑意加深,直朝房沁儿道:“母亲瞧瞧,阿弟现在还没及冠上朝呢,就颇有几分父亲训人的气势。” 萧扶光瞟她一眼,已经长开的俊朗脸庞上带着几分无奈。 “姐姐你又打趣我,我也只差两年半就要及冠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