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傅延政将明美从桌子上放下来,抚摸着美人鬓边散落的碎发,“和利集团最重要的东西都在那栋办公楼里放着——如果是傅远舟做的,我不会袖手旁观。” 找到证据要给他看。 傅延政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公正的法官。听到的一瞬间,明美心鼓胀胀的发暖,抱住傅延政的腰,贴在他胸口。 “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 傅延政揉了揉胸前披散的秀发,眼神落在不知道名的某处。 傅远舟站在红色小车旁边停了几秒,抬脚走进旁边那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启动,驶出傅宅。 如果他还想掌管盛达……傅延政说的好像已经决定让他接手盛达一样。 这些话在其他时候说,或许更能激励他。譬如,在他决定跟郑家联姻,寻求更稳固支持的时候。在吩咐他调查明珠的时候。在博宏决定进盛达的时候。在他故意制造他和明美暧昧传闻的时候。 傅远舟在母亲的教导下,把父亲满意的笑容和赞许,当成他能获得的最高荣誉。从小拼命努力,活成父亲理想中的儿子。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如果傅延政能早早告诉他:你以后要成为盛达的掌管着。 他会拼尽全力,成为让父亲引以为傲的人。 然而,在母亲逐日不安的等待中,渐渐变得神经质时,他在父亲眼里从未看见过忧虑和关怀。那时候的傅远舟也产生了和母亲一样的想法:父亲有喜欢的人,只不过不是母亲,是明珠而已。 所以,即便明珠选择远离傅延政,母亲在心里一直跟那女人和她的孩子较劲。 今晚,傅延政彻底修正了他的想法。 傅延政的态度很明确。他生气,不是因为明珠在事故中丧生,而是,傅远舟你既然已经脏了手,为什么不做干净,留了个明美,简直自找麻烦。还有……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上了明美……这是傅延政最厌恶的失控感。 女人在傅延政心里,大概连一件衣服都不值。衣服有时候还能穿出感情,舍不得丢。女人却可以随意丢弃。连女儿也是。 当初若母亲怀的是女孩儿,他将遭遇的命运大概和明美也差不多。 如果要变得跟傅延政一样,才是傅延政心中理想的企业接班人。傅远舟自认不够格。 不够格,不代表他会放弃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来电铃声打断傅远舟的思绪。袁和利来电。 “姐,我在开车,什么事?” “周日来我办公室。”袁和利语调柔软。 “姐,你大可不必,皓星那边儿什么样儿的没有?帅的,美的,活儿好的,哪样儿不随你挑?干嘛非得找我……” “你的取向不是我这样的柴火棍儿身材,你喜欢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饱满丰润型美人儿。”袁和利调笑,“给你准备……得在姐之后,我排在她后面,你就更硬不起来了,是吧?” “知道就饶了我吧。我不可能为打炮吃药。” “不让你吃药,来吧。” 没回傅宅吃晚饭的博宏,跟李博士约在诊所附近的咖啡厅。 “从接受明美小姐咨询的时候,监护人就郑重拜托,就诊记录不要让本人看。”李博士见博宏面色凝重地把就诊记录合起来,才开口。 博宏指尖冰凉,前臂和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厚厚一沓就诊记录,是明美从十二年前离开福利院以后,接受李博士心理治疗开始的。作为了解就诊者情况的必要程序,开头记述了监护人主诉和就诊人的成长经历。 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未婚先孕,生下来历不明的孩子。能过什么样的生活,博宏不用想也能知道。 明珠生产之前,找不到可求助的人。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叔父抚养她长大的僻静地方,云溪小镇。借助教友的帮助,住进小镇的教会医院。 以“母亲有能力了再把孩子从福利院带回去”为条件,明珠将未满月的孩子交给顾天佑带走,养在福利院。 明珠每年会以义工的身份去福利院,借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