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捏道:“回回,汪旅喊咱们过去呢。” 田宓...拳头硬了。 晚上,娄路回甫一进门,就递给妻子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小方块。 田宓拿在手里颠了颠,狐疑一瞬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兴奋问:“这是三千块?” 娄路回换了鞋,脱了外套,才揽着人的肩膀往屋内走:“打开看看。” 当然要看看,丈夫话音落下的时候,田宓已经扒拉开报纸,露出里面一小叠整整齐齐的大团结:“怎么这么快...” 话还没激动玩,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回头看男人:“汪旅长叫你过去,是要出发了吗?” 娄路回点了点头:“钱到了,所以明天早上六点就得出发。”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会儿,田宓突然觉得,手里的三千块也不是那么香了。 当然,她不是那种黏糊离不得人的,低落的情绪只持续了几秒,便立马调节了过来:“那快洗手吃饭吧,吃完饭我再给你做一些吃食带着。” “不用,炊事班会帮忙准备干粮。”娄路回洗完手,拉着凳子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先给妻子夹了一块。 “那不一样,部队的是部队的,今天下面农场里杀了头牛,我跟大姐去的早,好容易在司务长那边匀到几斤,本来想炖土豆做菜吃的,这下刚好做成牛肉条,给你带在路上吃。”她不知道部队里面准备的干粮都有什么,但终归多准备些肉食是没错的,起码能解解馋不是。 娄路回张了张嘴,到底没舍得拒绝,最终眉眼柔和道:“吃完饭我们一起做。” 田宓算了算做牛肉条的时间,不耽误休息的功夫,便点头应了下来:“刚好你力气大,负责切牛肉。”说到切牛肉,田宓又放下筷子,去将放好的牛肉拿出来,泡在温水里解冻,才又回到饭桌上吃饭。 期间丈夫一直跟前跟后,心知他这是舍不得自己,田宓也由着他黏糊。 晚饭过后,两人一起窝在厨房里做牛肉条的时候,娄路回又交代了一些事: “今天早上,我跟爸也通了个电话。” 田宓问:“你爸还是我爸?” “你爸。” “跟我爸聊升职还有分家的事情?” 娄路回将切成一个厘米左右粗细的牛肉条,放进一旁擦洗干净的菜盆里,又重新拿起一小块牛肉,继续改刀:“对,顺便将我的一些建议都说了,爸说需要考虑一下,明天再给回复...” 说到这里,他侧头看了眼一旁正在剥蒜头的妻子:“明天我六点就得离开,肯定是接不到爸的电话了,不过我已经跟老陈说好了,让他到点了打电话跟爸他们沟通,买票的事情也由老陈解决,他应该会找之前帮你买票的战友潘跃,还有三妹过来的路上你也别担心,老陈都会安排好的...” 田宓难得听到丈夫这么絮叨,往常都是她说的比较多。 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家里的事情,所以她一直认真听着,时不时的配合点头。 到最后,娄路回做了真挚的总结:“有什么事情,别一个人着急,我不在的时候,就去找老陈,他也是咱爸的女婿,该操心的也让他操操心,再加上他还是你们那边的本地人,有自己的人脉,有些事情,在你们看来很艰难,但是在老陈手底下就不一定了。” 田宓猛点头:“我懂,做政委的心眼子多嘛。” “咳咳...心里...心里明白就好。” “...” 娄路回离开的时候,田宓完全不知道。 当然不是她不愿意知道,而是没有精力知道。 某个欠收拾的男人,觉得新婚期间就无奈分开十几天亏大了,所以昨天晚上吃了个够本。 田宓不懂男人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反正她早上是成功的睡过了头,再次睁眼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在这个早睡早起的年代,就...离谱。 起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