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慌归慌,她并没有失去冷静,而是对着怀里的贝贝“嘘!”了一声后,人也慢慢滑下了座位。 待将贝贝藏在里面,自己只坐在地上挡着孩子。 对上丈夫看过来的眼神,田宓轻声解释:“我就在这里坐着,可以应付突发状况。” 真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也不怕开车撞人。 田芯见状,也如法炮制,将贝贝藏进车底,然后学者姐姐那般坐在地上,将整个身子隐在椅背后面。 “来了!”就在娄路回有些不赞成妻子冒险,欲要再说两句时,余光就瞄到旁边的卡车后车斗里,那几个竹筐突然被大力掀开。 紧跟着就从上面跳下来六七个身形魁梧,长相凶恶的男人。 其中还有两个人手上抱着□□。 这年头□□管控的还不严格,谈不上家家户户有,但每个村拎出几把来却也算不得稀奇。 这也是为什么娄路回能这次弄到两把防身的原因。 这帮人显然不是第一次打劫,居然还有战术。 只见拿着枪支的两人,站在最后面,寻了个视野最好的位置,对准吉普车里的军人,一脸凶狠的戒备。 其余五个人则晃悠着长刀与木棍骂骂咧咧上前,冲着车里面的人叫骂:“妈的,鳖孙,赶紧给老子出来,要不是担心弄坏了老子的车,隔着车玻璃都能干掉你信不信?” 这话说的,俨然是将吉普车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鬣哥,芸姐说里头有女人跟孩子,还说是好货,不能给伤到。”男人身旁一个略年轻的男人提醒道。 “滚你妈的,老子要你提醒?你是我手底下的,还是王芸那老女人的手下?少他妈给老子吃里扒外,小心老子崩了你。”叫鬣哥的粗壮男人回身给了小弟一个响亮的耳刮子,嘴里更是一连串的问候语,言语之间,对那个叫芸姐的很是厌恶。 莫名被打的男人捂住被扇到麻木的脸,垂下头,掩去眸底的凶意,嘴上努力讨好:“鬣哥您别生气,我也就是嘴贱,不会说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不是担心王芸那老女人乘机跟东哥告状吗,万一有个磕碰,影响了货物的价钱,到时候明明咱们哥几个才是大功臣,却被她借机抢了功劳得多憋屈。” 这话一出,鬣哥本就阴狠的面色更下凶残几分:“妈了个巴子,她王芸算个屁!” 话虽这么说,行动上到底还是顾忌了几分,显然对小弟口中的‘东哥’很是忌惮。 所以再次开口时,那叫鬣哥的虽然依旧骂骂咧咧,但语气中的杀意明显缓和了些许:“你们,还要小命的就给老子举着双手下车,不然老子叫兄弟们在外头直接毙了你俩,一样能把娘们儿带走知道不?要不是不怕死的,老子我也不差换两块玻璃的钱!” 娄路回与汪临坤又对视了一眼,这一次,两人的眼底已然漫延上了寒冰。 车里的女人跟孩子是他们的逆鳞!哪里容得下歹人生出恶毒的注意? 两个男人都是上过战场的,更是好几次与死神插肩而过,说的难听一点,这几个人瞧着有模有样,膘肥体壮的,但是无论是站位还是姿势,在娄路回的眼中全是漏洞,虚张声势到完全不够看。 但有些问题得先弄清楚,才能决定他后面的行动,他直视那个所谓的鬣哥,大声问:“卡车也是你们抢来的?” “当然是哥几个抢来的!”鬣哥似乎将之当成了炫耀的资本,又或者,他没把这两个年轻的军人放在眼里。 军人怎么了?不还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还能打得过他们八个人?还能快的过枪? 听了对方的回话,娄路回声音更冷了:“那...驾驶员呢?” 闻言,外面的几个男人哄堂大笑,鬣哥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