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称帝,悲的就是容见也对皇位毫无想法。 齐泽清道:“殿下是得好好想想,毕竟这事不仅关乎到您的一己之身,更关乎到朝堂内外,也关乎到天下黎民。” * 暮色已至,明野交差的时候,和属下的人说了两句,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实则去了从前住的旧院子。 从内廷侍卫一跃成为指挥佥事,内务府当然将所有的东西置办一新,所以从前的旧物还留在这里,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一个月没有住人,屋子里的东西都蒙了一层灰尘。 明野抬眼望去,容见坐在不算柔软的床榻上,裙摆顺着床沿垂下,怔怔的出着神,眉头紧蹙,似乎在想着什么要紧事。 他走到容见面前,轻声问:“怎么了?殿下看起来这么不开心。” 容见听到他的话,骤然回神,但也没有回答,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野卸下身侧挂着的刀,撂在桌子上,可能是怕不小心碰到容见,刀鞘太冰,而屋子里没有烧炭火,本来也是冷的。 容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明野脱了大氅,披在容见身上。 容见的个头实在不算小,在男子中都算高的,若不是真的很瘦,且容貌是异于常人的美丽,加上平日里小心谨慎,早就被人发现不对劲了。 然而被罩在明野的大氅中,容见整个人都显得很小,他托着腮,仰头看着明野。 在没有和齐泽清谈话之前,没有想到那些事的时候,容见只有将要见到喜欢的人的喜悦,而现在看到明野的一瞬间,他的心中泛起桂叶尝起来的味道。 是苦涩的。 容见还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在《恶种》的小说里,明野是小说的男主角,作者为他安排了完美的一生,然而这些都被他无意间改变。 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 容见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奇怪,也知道会引起明野的警惕,可是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冲动之下,还是问:“明野,你想要当皇帝吗?” 狭小的房间陷入安静,明野没有说话,容见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不过明野沉默的时间不算长,他垂着眼,问的很认真:“殿下怎么会觉得臣想要当皇帝?” 容见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偏头看着周围。 这间逼仄的旧院子装载了明野的过去,代表着明野曾被磋磨的数年岁月。而在此之前,《恶种》的故事没有开始时,明野没有过过可以被称得上舒适的生活。即使在弃都起事后的数年,他也是一己之身,风餐露宿,常年战于马背,从不会松开手中的刀。 明野是很厉害,却也过得很辛苦。 皇位不是命运对明野的奖赏,而是明野努力后得到的结果。 容见想说,你本来就该当皇帝的,在书中作为爽文男主,得到所有最好的一切,而在这个真实的朝代,也会名垂青史,彪炳史册。 也许明野并不在意,但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他有这样的能力、天赋、品行,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无法与他相比。 容见不敢面对,也不愿意面对现在的情形,他将一切都变得糟糕,他改变了明野的人生。 可这些话都不能说出口,容见低着头,缓慢地说:“没什么,就是问问。” 索性明野似乎也没想真的要一个答案,容见愿意说就说,不说也可以,他不在意。 容见的心情还是不可逆转地沮丧了起来,他抱着膝盖,整个人都成了一团,也许这样会让他有安全感。 明野安静地看着他,等了好一会儿。 然而容见却深陷其中。 明野皱了皱眉,他伸手掐着容见的下巴,将容见的脸抬了起来,明野的力气很大,容见不能躲闪。 偶尔明野也会表现出过于强硬的一面,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