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没太生气,或者说他的性情过于高深莫测,一般人察觉不出他的情绪,平淡地问:“你是池玉英的弟弟,来这之前,说这些话前,你和你兄长商议过吗?” 池玉英是明野手下一手提拔上来的副将,颇得信任,于是池家也水涨船高。但池玉英许久不曾归家,家中人骤然暴富,被荣华富贵迷花了眼也很寻常。 明野道:“写一封信,让池玉英管管他的兄弟。” 池玉华反应过来,一副掏心掏肺的架势:“长公主佛口蛇心,对大将军只有利用。将军不在的时候,还有个年轻英俊的编修陪侍左右,等到登上皇位狡兔死……” 明野的神色寡淡,看了他一眼。 他不在意别人提起自己的过去,那些他曾经在容见身边当侍卫的过去竟很令人怀念。 但别人这么说容见不行。 明野对身侧的亲卫道:“别写信了。让池玉英亲自教这个弟弟吧。” 顿了顿,又继续说:“以后这些人都不必见了。” 明野愿意见这些人,是在政治上有所考虑。而池玉华今日说的话做的事一定会传出去,明野的态度就表明了一切。 处理完了鬼哭狼嚎的池玉华,明野没有缘由地想起他最后几句话。 顾之平的名字,明野曾听过几次,但听过也就算了。 他站起身,侍候的人问:“天色将晚,将军还要进宫吗?” 书页的边缘已经皱了,明野丢在一旁,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说:“去备马。” * 前段时间太过忙碌,这些日子多了些休息的时间,容见便又恢复了午睡。 严格来说,也不能算是午睡,他睡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撩开帐子,看到明野坐在软塌的窗台边。 容见揉了下眼,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就看到明野正在朝自己招手,便随手拽了一件披帛,趿着鞋走了过去。 房间里烧了炭火,是很舒适的温暖。 容见问:“怎么不叫醒我?” 明野平静地回答:“你在睡。你是不是很困?” 容见站在他的身边,才醒来的嗓音有很明显的困倦:“还好。可能是快要冬天了。” 他们离得很近,明野微微低下头,就吻住了容见的嘴唇。 容见一怔,他才醒来没多久,意识有些迷茫,本能地回应了这个吻。 不知为何,明野吻得很急,过于用力。 容见不知道缘由,也没有问,只是微微皱着眉,任由这个人吻着自己。因为是在不熟悉的地方接吻,所以很用力地勾住了明野的肩膀,很怕跌下去。 明野吻得越深,他便攀得越紧,整个人都依附在明野身上。 两人十指相扣的时候,容见似乎难以承.受更多,没有力气了,他的腰抵着软塌上矮桌的边缘,上半身脱力一般仰躺了下去。 倒下的时候,容见也没有产生什么危机感,大约是明野在他身边,令他感到安心。 也没有太大的失重感,容见安全地降落于明野的手臂上。 他只穿了入睡时惯常的齐胸罗裙,后背束着丝带,身上披了件很薄的披帛,赤.裸着肩颈,一小半的后背也裸.露在外。 容见有些微的晕眩,他能感觉明野的手掌托着自己后背的肩胛,明野掌心的皮肤很粗糙,彼此的皮肤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时,是非常清晰且明显的触感。 明野抬起了头,两人不再接吻,他很专注地凝视着容见。 那是容见不太看懂的眼神,他直白地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明野摸了摸他的脸,反问道:“有么?” 容见总觉得不太对,但又找不到什么具体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