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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 第104节


夜行来京,瞒过这些逆贼。”

    费金亦还是没有松开眉,他知道这个决定有多冒险。

    张得水便继续谄媚道:“殿下不必焦心。长乐殿那位据说病的厉害,谁都不见,天天窝在寝殿里不出来,又不宣太医,老奴瞧着,像是早死的命相。”

    费金亦闭着眼,他知道这话不能信,片刻后还是问:“那个孽种是真的病了吗?”

    生病没有关系,但病的不能出行,甚至见人,任谁都知道其中的蹊跷。

    费金亦由衷道:“真希望能听到她的死讯。”

    在惶惶难安中,崔桂等到了第四日,长乐殿传出消息,长公主就恢复过来,可以如常见人,处理政事了。

    *

    容见睡了很好的一觉,醒来的时候,精神好了很多。

    他偏过头,发现帐子没有完全拢着,俯身凑近了一些,透过缝隙,看到明野靠在床沿边看书,随意扎着的高马尾垂在自己的枕边。

    明野的感知十分敏锐,几乎立刻就察觉到容见醒了,他回过了头,两人正好对视,谁都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眨眼。

    外面似乎很明亮,而帐子里昏昏暗暗。

    一明一暗间,容见缓慢地眨了下眼,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明野伸手撩开帐子,肯定地说:“你醒了。”

    强烈的阳光照了进来,也许是太久没有见光,容见觉得有些刺眼。

    明野穿了一件宽大舒适的道袍,单膝曲起,上面摊着一本蓝皮线订的手抄书,整个人似乎很放松。

    容见跳下床,赤脚踩在他的道袍上,瞥见封皮上的书名是《太虚经》,心中有些许疑惑,明野平时会看这样的书吗?

    但也没有想太多,明野抱住了他,身上的冷香更重,昨日那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消失了。

    洗漱用饭过后,容见本来是要找周姑姑帮忙化妆,却没叫成,因为明野帮他画了眉,稍微装点了些脂粉,抹了朱红的口脂。

    其间也谈了近几日宫内外的情况,容见知道利害关系,说是待会就去内阁,要与朝臣见面。

    至于费金亦,容见问道:“他是打算做什么吗?”

    明野用口脂一点一点描摹出容见嘴唇的形状,回道:“上京周围两府的兵马有异动。他可能是想直接逼宫。”

    容见听了后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古代的工艺本来就不怎么样,口脂未干,又重叠在了一起,已经无法恢复原样了。

    明野的拇指顶起容见的下巴,低头看着他的嘴唇,评价道:“只能擦掉再涂了。”

    然后,在容见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吻掉毁了的口脂,在湿而热的嘴唇上抹了新的。

    清醒过后,容见一如往常地同人商量政事,在见到长公主安然无恙,崔桂才放下心。

    好像并未发生那场没有缘由的昏睡。

    不同的大夫诊治了很多次,也在宫外冒用他人姓名找过太医,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他们都没有再提过那件事。

    但容见知道明野记得很清楚。

    之后的几天里,明野几乎没有离开容见的身边,除非一些必要的事物,做完后还是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傍晚时离开太平宫后,又会通过别的方式回来,站在那棵桂树上,敲开容见的窗,再次相拥着入睡,什么也没有做,仿佛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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