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结痂脱落, 留下几道很深的疤痕。大约划开时用的是很锋利的刀刃, 布满伤疤的皮肤很平整, 看起来不能算丑陋, 只是很突兀。 明野手腕上的疤痕, 容见反反复复看过很多次, 但每一次再看,心脏还是会本能地产生一种绵长的钝痛,像是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么想着, 又不免凑了过去, 很轻地碰了一下。 察觉到身边的人醒了, 明野低下头,左手托住容见的脸,很专注地凝视了一会儿。 昨天晚上,容见哭了很久,明野不知道容见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又过分放纵欲.望,很恶意地试探容见承受的极限。 容见半睁着眼,眼尾泛着很浓烈的绯红,经过小半个夜晚和一个上午的休息和睡眠,也未完全恢复。 大拇指在容见的鬓角处摩挲了几下,明野的语调平静,但能听得出心情很好,他说:“容见,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傍晚才醒。” 容见怔了怔,他的嗓子很哑,按照平常的习惯,开口的时候几近失声,调整了一下,才说出话:“现在是什么时间?” 明野说:“巳时刚过。” 他这么说着,拢起帐子,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 容见躺在床上,慢慢挪动到明野方才的位置,那里还留有余温。午后温暖的日光也照了进来,缓慢地适应过后,支着手肘,半撑着身体,靠在床头。被子从肩膀处滑落,容见的上半身近乎赤.裸,暴露在初冬的空气中,感觉到一丝寒意。但房间里不怎么冷,不知何时烧了炭火。 明野端起炉子上温着的热茶,转身时看到容见裸着身体,他的身形非常纤瘦,有许多斑斑点点的痕迹,大多是红痕,偶尔也有青紫,譬如腰间的指印。 容见的皮肤太白,看起来就很明显。 明野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往回走,提醒道:“不冷吗?”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令容见如梦初醒,他捞了一下被子,重新遮住身体,还是露着肩颈和手臂。 明野走回床边,容见就着他的手喝了一些温茶,感觉嗓子好多了。 明野看着他,有些好笑地说:“殿下,你把我的地方占了。” 容见一怔,没想太多,疑惑地问:“你还睡啊?” 他们平常都待在一起,容见的精力没有那么充沛,而明野大多时间都在忙,事务实在太多,但会抱着休息的容见,或者握着容见的手。 明野反问道:“不可以吗?” 容见摇了下头,又慢吞吞地挪动着,退回了床的内侧,但动作太慢,中途被人按住了肩膀。 他仰起头,看着明野的血色眼眸在午后的日光下熠熠生辉,像是冰雪消融,流淌着的湖泊,无端显得温柔。 容见有些失神,像是陷入了湖泊里的深邃漩涡中。 明野的手指很长,抚摸起容见来也很容易,从脖颈至腰背的每一根骨骼,皮肤上的每一处痕迹。也许是得到了满足,他没有表现出那种强烈的、想要占.有容见的欲.望,是很自然地把容见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明野的体温略低,指尖在自己身体上游走时,容见往后退了退。,是想要逃避的意思。 比这还要过分的举动,触碰身体更隐秘的地方,昨晚做过很多次。可昼日时分的阳光太过明亮,容见以为自己已经适应的事,其实还不行。和明野相比,他的段位永远很低,察觉很大。 明野察觉到了容见的挣扎,似乎很正直地问:“不能摸吗?” 这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