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寒山城的士兵赶回崇巍关后,再行军布阵。但羴然人没有固守草原,而是准备趁着兵力不足,想要再打最后一场,总比坐以待毙强。 战报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羴然人已经有所行动。 容见本来只是随便看看,想知道有什么要紧消息要特意挑出来,看到最后时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完全清醒过来了。 明野侧过身,两人离得太近,他的唇擦过容见的鬓角,轻声道:“我得回去一趟。” 容见靠在明野的肩膀上,没有回答。 他知道明野已经做下决定,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可还是什么都不想说,仿佛这样就可以装作不知道,是掩耳盗铃式的逃避。 他们之间,他和明野之间,在一起的时间远远对于分开。 在人生的前二十年里,容见没有对谁如此依赖过,除夕的时候,舍友和朋友都有各自的家要回,一个人睡过大年夜的时候,容见也没觉得怎么样。 可是没有明野就是不行。 过了好一会儿,容见抬起头,没有委屈或抱怨的意思,只是很平静:“我们好像一直在分开。” 明野偏过头,很认真地看着身旁的人。容见穿的裙子是齐胸的,满头乌发堆在赤.裸着的雪白肩头,看起来又美丽又纤瘦,需要好好保护。 他“嗯”了一声,低头亲了亲容见的眼睛:“以后都会一起过。” 很莫名的,在这间温度恒定,温暖舒适的房间中,却有些冷了。 哄好容见不是什么难事,明野只是不想让容见难过。 明野继续说着打算好的安排:“我身边的亲卫,留一半给你。” 容见不是很想答应,但还是应了。 但明野似乎想了很多,包括容见每日出行,锦衣卫与亲卫的换班,出宫时禁军的安排,以及护卫人员的选择和定时审查,都一一讲得很详细,将容见保护得很严密,任何人都不能伤害。 容见听完了,越发口无遮拦:“男朋友管的好严。” 明野是真的很聪明,立刻反应过来,“男朋友”这个词,是他们现在这样关系时,代指自己的身份。 于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握着容见的手腕:“嗯,男朋友就是管的这么严。” 容见也没有那么愚笨,明野重复了一遍后,他立刻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该怎么解释呢? 明野似乎不在意这些,捧着容见的脸,静静地看着他。 容见很慢地呼气,很慢地吸气,一来一回,连心脏的跳动似乎都变得缓慢,很认真地等待这个人要说的话。 明野说:“我很不放心你。” 即使知道所有人都会将容见看成重中之重,将他保护起来。明野也不能放心。他的担心来自过于沉重的喜欢和爱,这样的负担与别人的保护无关,只有自我的陪伴可以缓解。 “明野。” 容见叫他的名字,听起来非常纯真:“不要担心。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 在得知明野即将离开的消息后,容见的心情难免低落。 他有必须要出门处理的公务,期间还见了陈玉门。 经过再三思考,陈玉门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了,他说:“殿下,我以后不来仰俯斋读书了。” 容见心情很差,勉强提起精神应对:“那你想去哪?本宫和你父亲说。” 陈玉门笑得倒是挺开心的:“不用麻烦殿下了。我和我爹说了,他把我打了一顿,说要逐出家门,但又没把族谱拿出来,就是吓吓我。” 容见一怔,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