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受她的磋磨。 她如今,有人撑腰了。 玉屏笑吟吟的看着嬷嬷,温声道:“您不必多礼,也是家里头惯常伺候的老人了,我家福晋说了,您这些年劳苦功高,平日里疲累的紧,伺候大格格这么个娇气的姑奶奶,所以特意给了您恩典,叫您回家含饴弄孙呢,闲暇时光,来府里给伺候过的姑奶奶请了安,岂不美哉。” 嬷嬷听她话说得好听,不由得面色大变,她看向大格格,故作温柔道:“你这孩子,咱俩拌个嘴,怎么还吵着福晋了。” 纵然她不说,大格格也知道,下一句必然是你事怎么这么多,福晋和贝勒爷肯定不喜欢。 大格格翘着唇角,眸色晶亮:“嬷嬷在说什么?是我体谅嬷嬷辛苦,特意给您请来的恩典,若有空再见,说不得您有个孝顺孙子呢。” 嬷嬷还要再分辨,就被玉屏指使着小宫女把她拉出去,一边笑吟吟道:“格格有事,便不留你了。” 将嬷嬷扫地出门后,这么简单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大格格却忍不住泪流满面,谁也不知道小姑娘忍了多少个黑夜。 “大格格,您的钱匣子呢?”玉屏问。 大格格倏地红了脸,她扭着手指,鼓足勇气道:“没有。” 玉屏有些诧异:“逢年过节的例银呢?” 虽然福晋待她并不亲近,但是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缺,这例银也是按着嫡出格格发的,一时都不曾少过。 大格格神色尴尬:“被嬷嬷拿去买药吃酒了。” 她总说自己伺候她劳累,要抓药,再就是心里为她闷的睡不着,要打酒喝才能睡着。 就把她的钱全部都拿去了。 她担心玉屏说出难听话,就先抿了抿嘴。 谁知—— 玉屏笑着道:“那现在有了。” 其实福晋也猜到了,既然顾不住自己,那肯定也护不住钱,毕竟什么都是公中出的,她拿着钱也没处使。 府里有规矩,主子吩咐,不许支支吾吾,叫拿钱办事。 说着她这才架开双臂,露出鼓鼓囊囊的腰间荷包,笑眯眯道:“您瞧瞧。” 两个大荷包,装的满满当当的都是碎银子。 “这么多?”大格格唇线紧绷。 玉屏往她跟前推了推,笑着道:“问您要钱匣子,也是因着太多,要匣子装呢。” 两人对视一眼,大格格摸着碎银子,有些纠结半晌,还是把钱推到她跟前,低声道:“你拿去吧。” 玉屏:? “收钱是要被撵出去的。”她哭笑不得,接过她手里的匣子,直接给她把钱装好,摆在妆奁一角,不在意道:“有空就出去买衣裳,买首饰,花完了再去找福晋要。” 大格格点点头。 她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她也是有人爱着宠着惦念着。 第一日,她就乐颠颠的捧着荷包来找弘晖,但是没找到。 “晖晖崽?”这人哪去了。 她满脸疑惑。 转了好几圈,室内都找遍了,却依旧找不到他的人,大格格心里怦怦跳,很害怕自己刚刚得到的东西,再次离她而去。 突然间一声当当当,吓的她一激灵。 回眸间,就见弘晖笑眯眯的躲在窗帘后头,正对着她露出大大的微笑。 大格格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转瞬又娇嗔道:“还当你出去玩了。” “走。”弘晖转瞬就走。 大格格:? 走啥,你倒是说清楚,然而弘晖并没有说清楚的打算,直接扭头就走了。 她快快的凑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温柔道:“去哪?” 很快她就知道去哪了。 弘晖上了马车,就见福晋也在,她赶紧上前请安。 乌拉那拉氏笑着说不用多礼,这才拍拍弘晖的小屁股,严肃道:“坐好,再动揍你。” 大格格:…… 动不动就威胁要揍。 等到了地方,她这才发现是银楼,但是她没进过,就乖乖的跟在福晋后面,等着她介绍。 “看中什么随便挑,今儿是陪你来的。”乌拉那拉氏道。 一般情况下,都是叫管事去府上伺候,这样方便又清净,但是大格格清净这么多年,已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