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慌。 但是她还是着了后宅的道,明明是遣送回家,好生的寻门亲事,结果刚出府,就被人暗算了。 说是马受惊了,将小海棠颠出来,一头磕在青石板上,当场就咽气了。 除了她,没人知道路线。 马,是她安排的。 府里传的沸沸扬扬,说是她看不惯小海棠,故意寻了机会给恩典,再默默的弄死。 她百口莫辩。 都说论迹不论心,这简直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但她自己知道,不值当。 皇家从未有休妻之说,她好好的享受崇高地位、荣华富贵不行,非得去跟后宅争男人。 她闲疯了不成。 只要她一日是福晋,四爷就会来,因为她肚子里出的才叫嫡子。 但是当初她心里,必然也是有四爷的,才会对上他皱眉时,心里就委屈的泛滥成灾。 如今倒是能平静的看着他了。 弘晖:…… “所以,阿玛误会你噶了小海棠,然后你就闭着嘴巴玩一二三木头人,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弘晖叹为观止。 乌拉那拉氏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轻笑:“额娘又不傻。” 她辩解了,却拿不出证据。 一切说辞都显得苍白无力。 而此时,爷得了差事,整日里和差事作伴,就鲜少进后宅来。有些事情,一旦拦在肚子里,就再也没有开口辩驳的机会。 从此,她没提,四爷没问,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了。 不咸不淡的,她习惯了。 后来弘晖魇着,整日里缠着四爷,两人之间关系又慢慢的好起来,却始终隔着一层。 隔的就是小海棠。 一条人命。 那是个温柔敦厚的姑娘。 胤禛一直静静地听着,他垂眸,看向自己莹白的指甲,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低声道:“你既然开口,爷自然是信你的。” 弘晖看看阿玛,又看看额娘。 摸着下巴道:“小海棠比阿玛大,又对阿玛无私情,后宅慌什么,这不合理。” 乌拉那拉氏闻言望天。 因为当年的四爷情窦初开,心里装的就是海棠姐姐。 年少慕艾,想来就觉得动人。 可惜她进宫虽早,却终究不是那个最早的人。 弘晖:…… “阿玛竟然有心上人!”多可怕。 胤禛:…… “小孩子胡说什么!”他冷声训斥。 弘晖却一点都不怕,捧着小脸蛋,看向眉眼低垂的胤禛,一脸认真的问:“阿玛,你当初当真喜欢小海棠?” 胤禛摇头,他看了一眼乌拉那拉氏。 “不喜欢,爷喜欢的是个憨货。” 特别憨。 乌拉那拉氏:? 你说憨货看我作甚。 “爷与她少年夫妻,朝夕相伴,打雷害怕她不往爷怀里钻,跑二所去钻三嫂怀里,三哥就抱着枕头来哀怨的锤爷。” 乌拉那拉氏:…… 这番话,颠覆了她这么多年惯常的认知。 “后来,爷与小海棠谋划,说是要给某人一个盛大的生辰礼,某人瞧见了,就故作镇定的走开。”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也带上几分幽怨。 乌拉那拉氏:…… 她弱弱道:“你跟小海棠说话,脸红了。” 当初的四爷,也不过是个身量单薄的少年罢了。 “因为她跟爷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