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不到十分钟,那幼崽的身体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迅速干瘪了下去,最后如烂泥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祁白上前一步,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随后转头对众人说道:“死了。” 鹿藤嘴巴张开又闭上,张开又闭上,饶是他作为祭司弟子,已经见识了许多事情,此时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可不是鹿间活药的功效,他们的药粉顶多就能让兽人多说几句话,死得时候少一些痛苦而已。 好半晌,鹿藤才憋出来一句:“他......这是兽神的惩罚吗?” “别瞎猜,兽神他老人家忙得很,没工夫管桑蒙部落的一个幼崽。”祁白打断鹿藤的话。 祁白不可能让兽人们放弃对兽神的信仰,他也从来都没有这样打算过。 兽人大陆上玄而又玄的东西太多了,祁白的穿越更是无法说清楚的,所以即便祁白从来都没有直接接触到兽神的存在,但他心中始终保持着敬畏。 不过祁白也不想让大家动不动就将事情归结到兽神身上,一句兽神的惩罚,就可以糊弄过去很多无法解释清楚的现象,这完全就是扼杀了族人的探索与求知精神,只会让兽人对世界的了解原地踏步。 鹿间的手杖重重敲了一下鹿藤的后脑勺,鹿藤被打了一下,很快冷静了下来,理智也渐渐回笼。 没错,虽然这个桑蒙幼崽的行为很诡异,可也不是无迹可寻的,他们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幼崽吃了粉末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鹿藤往旁边看了看,就发现面对这个幼崽的疯狂,马菱几人的神情要淡定许多,显然对眼前的情况适应良好,他还是太不稳重了。 马菱当然会淡定,这幼崽的样子算不了什么,他还见过从嘴里吐出骷髅形状黑气的兽人呢,现在这些都是小场面了。 牛成和牛辛虽然加入部落晚,没有见过马力刚刚见到黑山围墙的样子,不过他们牛族一向沉稳,就连平时咋咋呼呼的牛辛,心智也是这个年纪角兽人中少有的坚定。 他们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只认准自己的职责,只要祁白和狼泽没有吩咐,他们就不会害怕和后退。 所以说,牛族可以这么受狼泽的器重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一个幼崽的变化并没有改变大家的计划,毕竟一直这么下去,等待这几个幼崽的便是暴毙而亡,只不过狼泽接下来取出的锢金分量就更加谨慎了。 第二天一早,熬了一晚上的一行人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吩咐好过来交班的牛朔和犀昼时刻盯着山洞内的情况,祁白和狼泽才往决策小组的办公室走去。 羊罗和猴岩两人早上醒来才收到消息,听说祁白和狼泽在办公室,就急忙跑了过来。 在压抑的山洞中熬了一夜,祁白和狼泽的精神都不是很好。 见到羊罗和猴岩,祁白掐了掐鼻间:“这粉末应该就是锢金无疑了。” 狼泽点头:“那三个幼崽跟桑蒙部落的猴沛一样,生前骨头变得如飞鸟般坚硬,死后骨头却像是沙子一碰就会散架,应该都是因为吃了锢金的缘故。” 狼泽本想将猴沛的骨头取出来几块带回部落查看,也是那时候他才发现了猴沛骨头死后的异常,不过碎成渣子的骨头显然没有带回部落的价值了,狼泽便将这六个幼崽带了回来。 听到这些人死后的惨状,羊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几个幼崽都死了?” 祁白摇头,或许是因为吃了活药,又或者是因为吃了过量的锢金,除了第一个幼崽死了,剩下的三个吃了少量锢金的幼崽都活了下来,已经超过了鹿间的估计。 不过祁白并不觉得是鹿间判断失误,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这种锢金,应该是一种可以改变兽人体质的金属,并且具有依赖性和成瘾性。”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猴沛会有锢金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