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道:“我本来都想好了,等你问我为什么拿果子扔你怎么回答,结果你一句话都不说。” 江危楼从善如流地问道:“那随师妹为什么要拿松果扔我呢?” 随之游翻身下了树,像只猫儿似的灵巧地落在他面前,额前的黑发飞扬,眸儿弯弯,“师兄生得这般俊俏,我当然是在掷果盈车啊。” “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江危楼这么说着,眸中却含着点笑。 随之游道:“你是被惩罚了嘛?” 江危楼:“何出此言?” “方才我们禀报的时候,我就猜他们是不是根本不想管。”随之游唤出飞剑,三两步踏上去,又朝着他招手,颇有几分献媚似的邀请他来她的剑上,“快来,带你兜风。” 江危楼摇头,却还是上了她的剑。 随之游两指掐诀,一边反手攥住他的手腕,强迫他扶在她腰上,“你的机会来了,来吧,狠狠揩油报复回来吧。” 江危楼挑眉,“师妹,自重。” 随之游:“我挺轻的。” 江危楼笑出来,却也没有抽回手,虚虚扶在她腰上。 下一刻,随之游的剑便打了个旋儿,速度快得连身边的云都要被刮散。 她“芜湖”了一声,黑发被簌簌的风吹得直扫他的脸,连说话都要扯着嗓子,“你别难受,我以前在鸿蒙派,过得才是那叫一个孙子。” 江危楼道:“为何?” “反正当时年轻,碰到了个跟你差不多的事儿,我热血至极势要匡扶正道。”随之游大笑几声,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只听得见她用着畅快至极的话音说着过往,“结果几个老不死的东西骂我搅屎棍,还说什么我牵连了整个门派。” 江危楼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发冷,他虚虚扶住她腰的手还是忍不住扣紧了些,试图从她身上汲取一丝丝温暖。 下一刻,他感觉她的手覆在了他手上,轻轻地捏了捏。 随之游:“你手好冰,是不是宫寒?” 江危楼:“……师妹,你未免有些过于煞风景。” 他说出口后,却不自觉笑出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江危楼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随之游声音拖长了,回眸看了眼他,黑眸深不见底,似有不化的寒冰般冷漠,“当然是正义执行,一个人摆平了所有烂事,只能说谁痛苦谁解决。” 她话音轻松得像是个玩笑。 江危楼手指动了动,情绪被她眸中的冷意所感染,如黑曜石的修眸再次翻涌起情绪。 随优,真的只是普通的鸿蒙派弟子吗?又是真的……倾慕他吗?还是说,其实这些现在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急需解决的,让他如此心神不宁的是——他的心。 江危楼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心口,掩下眸中的情绪。 他安静地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她时不时扫到他脸颊的黑发。原本扶着她腰部的手再次加重了力道,只差几分便要将她拥入怀中,却在下一瞬克制,动作松弛了下来。 妖道的事情一如他们所猜测一般,报上去后便了无音讯,当初那个虚报实情的弟子也消失不见了,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一连串小绿接任务的外包链。不过虽然南阳派的处理并不积极,但妖道事件经过前段时间众门派下山伏妖的种种异常,在修仙界倒也走漏了些消息,有妖道炼妖炼修士的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