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 随之游:“好粘人,这么说当时分别,你是不是很后悔,很痛苦,很无助!” 江危楼学着她的话,慢悠悠笑道:“是是是,很后悔、很痛苦、很无助。” “这还差不多!” 随之游满意了,却又坏心思地加快了御剑的速度,很快便感觉身后贴上了他灼热的胸膛。 他的心跳很快,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随之游诧异地转头看着伏在她肩上的江危楼,皎白清辉下,他眼眸如淡漠的玻璃珠,如玉的俊美面容上却镇定自若毫无异色。 他似感觉到她的动作,嘴边噙着淡笑,“怎么了?” 随之游道:“你心脏跳得像是打鼓。” 江危楼神色微怔,下一秒又恢复了从容。 明明已经失明,他却仍下意识用着澄澈失焦的黑眸找寻她的视线般微微抬头。 江危楼道:“许是阿游御剑太快了,我有些紧张。” 他失去了观察的能力,薄唇竟抿了抿,这话便立刻没什么说服力了。 随之游并未戳穿,笑眯眯地又转过头去,“你看不见,我便告诉你吧,我们快飞到我洞府的山尖上了。它真的很尖,仿佛能戳破整片天,现在雾气萦绕在我们周围,月亮很大,比大烧饼还大,圆圆亮亮的。星星也很亮很多,满天星河,反正就很漂亮很浪漫,我们就像一对璧人,懂吧?” 江危楼牵起唇角,“说谎。” 随之游心惊,“什么?” 江危楼:“有月亮的时候,星星一般都很少。” 随之游:“……” 一时间忘了,这人占星的,怎么会不知道天象。 她想着,又听见他如春水似的嗓音,“而且我还摘了一颗。” 随之游:“我不是阻止你施天机纵横之术了嘛,这也能算你摘了星?” 江危楼没说话,只是笑,清俊眉眼弯弯,笑得她都有些难为情了。 他又道:“继续告诉我吧,还有什么美景。” 随之游这才又开开心心地信口胡诌,他便也笑着应和。 随之游道:“你有在听吗,还是在敷衍我?快重复我刚刚说了什么!” 江危楼回答:“你方才说到你第二个师叔的洞府了。” 随之游这才满意,又继续顺着洞府讲下去了。 月色下,他们依偎在剑上,任由夜风将他们的黑发吹起又吹落,青丝相缠。 有一刻钟,随之游想,他们确实像凡间话本子里的一对璧人。 可惜。 整个修仙界这几日都来往匆忙,连天上的飞剑都多了不少。 鸿蒙派所在的西华壁山山脚下的旅店都爆满了,原因无他,只因听闻剑尊继承人随之游要成亲了,鸿蒙派宴请四方。成亲对象正是前几日孤身带领弟子剿灭妖道,肃清门派的大弟子——江危楼。 据说当日江危楼有难,随之游如神兵天降为他荡平障碍,真是好一出浪漫戏码。 江危楼其人他们知之甚少,只知其容姿俊秀,芝兰玉树,又是柴立不阿的青年才俊,近日成了甚嚣尘上的南阳派的新掌门。但随之游,那可是名动四方的拓落天才,纵横多年后便陡然沉寂了下来极少出面,有些人说是成熟了便也随了谢疾的性子。 随之游在修真界的婚恋市场上可以说是香饽饽,年年都有不少修真世家子弟抑或优秀青年求娶,但偏偏都被拒绝。如今竟突然成婚,又伴随着美救英雄这故事背景,可把众人所有八卦的心思都调动起来了。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形成一条长河悬在空中,看似凌乱却又自有章法般落在各位修真人的桌上,酒壶兀自倾出酒液倒满酒杯。 一仙风道骨的老人坐在大堂中间,大声讲述着几个门派剿南阳派之事,仿佛当日便在场内一般。讲到关键之处,他还可以停下来,用扇子拍了下桌面,直到几串赏钱落入他碗中他才继续。 “诸位先别惊讶,直说随真人,她对江少侠可谓是一往情深,当时江少侠生命垂危!她冲冠一怒,唤出宝剑便直冲敌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际,剑如游龙直取那妖道之首!” 他话音一落,满场叫好,然而人群中却又一人语气颇为跋扈,“你瞎糊弄谁,她有本事为什么藏到那阵子才出手?也不见得多爱这江危楼吧?”?s? 说书的老人看过去,只见是一名穿着斗篷被帽子挡住脸的青年人,黑发垂落脸颊,自额角到耳后覆着半面面具,下半张脸光洁如玉,高鼻薄唇,显出几分倨傲。 他又细细打量了斜遮半脸的面具。那面具华丽至极,层叠鳞片以珍贵奇石镶嵌,渐染的青黑色又如轻点寒霜。这下,便更衬得那本就兰台贵气的青年多几分诡谲神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