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道尾巴悄悄从衣服下伸出来,晃了下。 “表小姐,这篇诗文无论皇上会不会问起,您是一定要援引一两句的。” “表小姐,请您重新交上一副字帖,您现在的字实在不堪入目。” “表小姐,您的仪态实在太差了,这些朱钗请您全部佩戴上。” “表小姐,您走路时不能迈如此大的步子。” “表小姐,这些话本子我们会收走了,烦请今天抄上一份女戒当做惩罚。” “表小姐……” “表小姐您……” …… 随之游在国公府待了五天,整整五天,她感觉她的人生已经过了五年。 救命,这什么鬼地方,地狱都比这里轻松。 这里尽是些没完没了的陈腐规矩,没完没了的唠叨,她甚至除了学习这些破东西外连门都出不了,因为大家闺秀是不能随便出门的。话本子也看不得,因为大家闺秀看这些是有春思欲望,是廉价低贱的表现。 这群人是不是疯了啊?! 随之游不知道这群人疯没疯,但她这段时间反正是发疯发了不少次了,每次出手就打伤不少人和一堆东西,但没多久就会换上一批新的嬷嬷和奴才。并且新换上的人会十分顺理成章继承上一批人的教学内容,用着一样的话术与语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随之游的记忆都是错觉一般。 第五天结束时,随之游疲惫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放松。 明天就要和皇子一起面见圣上,再过两天就能定下日子了,这看不到尽头的折磨终于要有尽头了! 随之游几乎是热泪盈眶地躺在了床上,刚倒下,服侍的奴婢便呈上了一封书信。 自然是仲长狸的。 这么些日子,仲长狸的书信十分准时,一天两封,早一封晚一封,感觉非让她跟吃药一样早晚各服一次。有时候他兴致起来,一天三四封书信也是有的,信纸展开能有两米长,内容极其无聊絮叨包含大小事还有无数黏糊糊的话。 随之游每次看完都感觉仲长狸比她现在还疯,而这一点也在昨日得到验证。 因为进宫面圣的事情,昨日清晨,皇子就来到了国公府与她对口供,商量计划的进度。 根据随之游的观察,这个皇子其实倒是很胆大心细,行事缜密,唯一的坏处便是很难容人。她记得自己就挑了个他话中的缺漏处,他表面虽不说,但眼里却很是恼怒烦躁。 怎么说呢,这皇子感觉也不是不适合当皇帝,但是未免不太适合跟随。 仲长狸也不怕这人成了事儿立刻开始处理后患,别可共苦不能同甘。不过他这般圆滑,又总是笑眯眯的样子,想必也能处理吧。 她想着有些走神,便顺嘴提了句仲长,皇子见状便说他正好在附近忙一些事,而自己也有事找他一叙,若是她想就带她一起去。 随之游当时心想:见不见不重要,能出去就行。 因而很快就同意了。 但没多久,见到了仲长狸她就后悔了起来。因为这位皇子带着她到了附近的地牢。 地牢里守卫重重,囚犯们嚎哭咒骂不断,阴暗湿冷的环境中,她看见不少窜得飞快的老鼠与蟑螂。浓重的血臭味和囚犯身上狰狞的伤口共同营造出一个极为惊悚的背景。 就在这种背景下,随之游看见了仲长狸的身影。 他依然是一副风流贵公子打扮,身上环佩叮当,站在其中愈发遗世独立,但问题是他身边的人在给囚犯抽鞭子。 那犯人几乎已经是个血人了,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