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他胸口起伏,黑黢冷峻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愠怒,声音却压低了,“赶紧回你房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里是庆国公府,多少双眼睛,你居然敢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来?” 谢游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迎着他的身子贴过去,“我要做什么荒谬的事情?” 谢玉成怔了下,面色更冷,“谢游,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是什么荒谬啊?你怎么不敢说呀?”谢游翘起嘴角来,一翻身,整个人竟是直接坐在他身上,手肘撑在他胸膛上,“是我半夜来找你荒谬,是我想与你共枕眠荒谬,还是——” 她红唇翕动,慢慢吐出最后一句,“我想与你做的事荒谬?” 谢玉成盛怒至极,话为出口,先剧烈咳嗽起来,面上潮红愈发明显。 他伸手捂住唇,有些难受地仰头,“不要胡闹,快离开。” 怎么会有人到这个时候,还可以这样冷静,仿佛一切都能有序后退一般。 谢游着实不解,可她人都来了,是绝对不愿意这样退后的。 于是她直接附身过去,贴上他的嘴唇。 谢玉成瞳孔骤缩,瞪大眼,攥住她手腕的力度都松懈了些。他的头脑昏沉至极,她的黑发垂落下来,搔动着他的脖颈。 昏黄烛光之下,两人的身影几乎要化作同一缕烟雾。 他有些恍惚,喉结吞咽起来,可下一刻全身又立刻绷紧起来,握着她肩膀用力一推。 其实谢玉成醉得力气早就不剩多少力气,可惜谢游一时不察竟还是着了道。 “咚——” 她身子一仰,肩膀结结实实撞到床边桌角。 她疼得面色消散,倒吸几口冷气。 谢玉成眯起眼,薄唇愈发潋滟,极力克制着想伸出的手,眼眸沉沉,“谢游,不要放肆了,赶紧回去。你知不知道,一旦你被发现了会面什么?这里不是你可以胡闹的地方。” “谢玉成,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啊,你现在站稳都难吧?”谢游捂着肩膀,仍是笑吟吟的,忍着痛窥他,“你不会觉得你拦得住我吧?” 她再次欺身而上,随手拔下头上的朱钗,黑发瞬间倾泻而下。 谢游握着朱钗,以一种近乎轻佻的姿态直接挑开他的衣衫,眼神里的恶意比她的黑发还要浓密,将谢玉成那颗剧烈跳动的心缠得生疼。 他闭上眼,几滴薄汗沁出,打湿了额边发,手无力垂下。 谢游其实很喜欢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一看便知是个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于是她反而不再着急给他施压,而是拿起他那只漂亮的手打量起来,“你居然连左手都有茧子,两手都会写字么?” 谢玉成睁开眼,眸中暗焰浮动,“你喜欢么?” 嗯嗯嗯? 怎么这就调情起来了? 这不就好起来了! 谢游笑道:“自然是喜欢的。” 她话音将将落下,却见谢玉成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钗子。 银色朱钗钗尖闪烁着寒光,倒映着的烛火在两人脸上晃动出些影子,而他眼眸中,又恰恰将这两种光影尽数纳入其中,显出几分阴郁的冷来。 谢游愣住,随手抚掌笑起来,“你是要以死相逼吗?” 她正准备继续跑火车,却看见谢玉成握着朱钗,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她。紧接着,那朱钗便被他扎入手背。 谢玉成扎得很深,几乎在瞬间便有鲜血飞溅而出,他继续用力划破手背的肌肤,皮肉层层绽开,硬生生割裂出一道血肉模糊的红来。 他声音冷沉,却是露出了笑来,“还喜欢哪里?脸?身体?头发?” 谢游望着他那只手上狭长的血痕,看了几秒,却毫无夺走他手中朱钗的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