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明白,这对姐弟是要他们将吃了的银子再吐出来,实在委屈得狠,心中又透出窃喜来。 烦扰三公主两日的问题,就这样被楚王殿下迎刃而解,到底女人是不好登大位的。不过到底是年轻还需要磨砺,自古就有“礼轻情意重”一说,献礼贵在心意。 朝会散后,李纯也好好嘉奖了一番李危,还命他坐到自己的轿辇中来。 这一幕,让众位大臣颇为忧心,倒不是忧心别的,就是怕李危过于依赖李纯的势力,置他们这些老臣于不顾。 昨日,公主府门前的事没有再上演,平静如常。李纯更是高兴起来,饶有兴致地邀他一同去校武场,瞧一瞧府内侍卫们的校练。李危明白,她是有心想让他也一同下场与人比试,为的就是瞧瞧那些美男,挑一个,入幕之宾也未可知。 他恨透了这些事,拒绝道:“刚接手了吏部和工部,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不陪皇姐了。” 李纯搭了他一眼,那一眼不轻不重,却像根针,刺得他心慌眼花,手心下虚汗。 他从来没有拒绝的权利,在她面前,他也不习惯拒绝,只是有一就有二,他也没有第一次那般不适,那般难以抑制了。 李纯终究是摆摆手让他走了。 李危人还没进院子,吏部的折子如潮水一般递了进来,李纯的那些幕僚也像盯住了这块肥肉的苍蝇,一直盘旋在院门外。 卫牧正在周旋,点头哈腰的,看得李危都替他累得慌,一勾手扯着他的后领子,将人拎进了院子,下令道:“关门。” 俩小厮很听话。 “以后这些人你都别理会,见风使舵,宵小伎俩,我要他们也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卫牧不以为然:“人有所长亦有所短,为名为利不可耻也不丢人,只要能将事办成,何必在意这些小德。” 李危也不驳他,走至案几旁,随意掀开一本折子看了两眼:“你要是不嫌累就交给你处理吧。”他稍霁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多半都是长安郊外圈地的事。” 卫牧指指被他码放整齐的一堆,足有三十余尺高:“那些都是与地和房有关的折子,其余的不是恭维就是问安的,地方上的折子只有几本,我放这里了。” 他还有闲暇忙这些,李危苦笑:“以前苦了你了。” 卫牧来到他身边是做什么的,他清楚得很。那时年纪尚小,他也一直受李纯的管控不得脱身,还染上了一堆恐惧的毛病,正事没有办几件,白白耗费了他那么多年的时间。 卫牧淡笑:“我这是多年媳妇熬成婆,正乐在其中呢,你别泼我冷水啊。” 李危指着那堆圈地的折子道:“往后的事还多着呢,先看看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