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击。 与蒋路正相反,杨盛可以说是第二司,乃至整个户部——这还是因为黄誉对其他部了解不多——反正是加班最少的人,唯一加班多点的一段时间,还是杨盛刚当完记录陛下起居的起居郎的那段时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短暂地跟大家一起加班了一段时间,然后在那几天的锻炼下效率更高了,后来就又不用加班了……这么一说看着倒实在是太让人心里不平衡了。 但是哪怕杨盛大部分时间都是酉一刻就准点下值了,但是他经手的公务永远是完成地最好的,而且完成自己责任内的工作还不说,还能自己找一些有用的事情做,那些事情有的甚至还能惊动上峰,就黄誉所知,户部尚书和一位侍郎都对杨盛十分赞赏。 不得不说,因为有杨盛的缘故,去年的绩效头名十次有九次都是户部拿到的,而第二司也是户部十三司中绩效最高的,因此去年黄誉的薪资都多了不少,家里人也十分高兴。 只除了蒋路看杨盛十分不顺眼,尤其是去年杨盛和蒋路都被列为郎中候选人的时候。这大概就是天赋普通的人对天才的一种落差不甘吧,蒋路需要加班的事情,杨盛能在上值时间内就游刃有余地做好,要是换黄誉在蒋路的这个位置上,他可能也会不平衡不甘。 不过黄誉看得要更加清楚,他知道杨盛这样的人不会永远待在这一个小小的第二司里,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他只要不出什么事就必然会走得更高更远,所以黄誉早就看开了。 而此时蒋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春风得意地跟黄誉又敬了一杯酒,转到下一个同僚的位置上。 就这样吃着吃着,大家都很尽兴,酒足饭饱也打算回去了,不过正当蒋路叫来小二打算结账的时候,第一酒楼一楼突然传出了很大的动静,桌椅倒地碗筷碎裂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起,都传到二楼来了。 与此同时,一楼还传来了对骂声。 人的本质都是喜欢凑热闹喜欢吃瓜的,这一楼的声音一传上来,二楼有人说了句“楼下打起来了”,一时间好几个在二楼吃饭的人都呼啦啦涌到了二楼栏杆旁往下看去。 “哎,这怎么回事啊?”一个喝得晕乎乎的同僚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也想看,黄誉看这人路都走不稳了,扶了同僚一把,也一起到了二楼围栏前看下去。 只见楼下有五六个人对峙着,一方黄誉也认得,好像是城南一个铁匠铺里的几个铁匠,都生得膀大腰圆肌肉虬结,几个人看着都有些微醉了,接连站起来颇有压迫感。 而另一方就看着有些眼生了,不像是琼安城里的人,衣着看着颇有些落拓不羁,倒像是黄誉曾见过的一些走镖的镖客,大部分人都坐着没有参与吵架对峙,只有一个身材矮小看着有些阴沉凶狠的人在跟人吵。 黄誉没喝多少酒,只是有些微醺,人还清醒着,目光在这对峙的两拨人之间巡视了一下,见大部分都觉得会是铁匠们占上风,觉得那个矮个子的人会吃亏。 但是黄誉却眼尖地看到那几个打扮落拓不羁的人手边、桌子上都放着几根被布包起来的长条状的东西,正在跟铁匠吵架破口大骂的那个人怀里还有一段凸起。 黄誉顿时一个激灵,心想,‘不会吧……’ 这些人该不会随身都带着刀剑吧?要知道琼安城内是严禁带刀上街的,如果被发现了轻些是被缴收,重则还得进牢里呆几天,但是看这些人的样子,黄誉又有些不确定了。 沾过血的人和没沾过血的人,身上的气质是不一样的,黄誉虽然不能完全感受到这种气质,但是那些人与周围百姓的格格不入却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有了这么个猜测,黄誉越看越心惊,看下面那几个人的动作都像是随时要拔出刀来。 而那几个铁匠还浑然不知,与最前面那个矮个子吵得厉害,仔细一听吵的是那个矮个子的人撞了他们兄弟,把兄弟手里端的菜撞洒了烫到人还不道歉。 眼看着那个矮个子表情越来越阴沉,手逐渐移动按到怀中凸起的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