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国到处找找,找个初始天赋就很高的小孩,然后养成六边形储君好了,反正安临也没有什么血脉执念。其实以后等她差不多该走的时候,真有谁干得特别好的,她直接禅让也无所谓,虽然现在禅让的名头是不大好听,一般都是被打败之后被迫禅让的。 所以安临说,“储君的事爱卿们也不用急,啊?说不定朕这次出去走走就有了呢。” 出去走走?什么出去走走能顺道解决储君的问题? 纪尚书一听这话,手都微微颤抖起来,看着皇帝的眼神那叫一个不敢置信。 陛下,您要不要听听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不过总之,胳膊拗不过大腿,就像爱卿们留不住陛下,安临这趟难得的出行算是敲定下来了。同行护送的则是王修文以及一众白谛听,安临出行的消息除了几个重臣也没给其他臣子知道,未免有心人借此兴乱,对外只是说陛下偶染风寒,需要卧病修养一些时日,这段时间里由皇后代为监国。 还是那句话,“皇后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在临行前,倪惊澜忽然来到安临面前,自请陪同陛下一并前往。 安临问她为什么,倪惊澜说,“臣与臣母臣妹到良乡之前,原是丹林人士,陛下此去意在丹林,臣可尽绵薄之力。” 所以安临就带上她的倪爱卿一块儿走了。 走的是水库,走琼安—满山—云州府连通的那条路,水路是一直到满山和乐马山,水路到头之后只需要穿过乐马山就可以到鹤县了。先行的祁冬寒走的就是这条路线,不可谓不快,省了一大半粮草。 而琼安那边,皇帝“卧病”,皇后监国,众臣子的心态都是有些凝重的,有担忧皇帝病情的,也有担心皇后乱来的,至于说皇后监国不应该的?嗯……怎么说的,自从倪惊澜殿试当众暴露身份那事结束之后,只有聪明人才配上的早朝,现在已经没有会对这种事当面表达不满的人了。 等到皇后坐到监国的位置上,几个臣子忐忑的汇报各部门事务情况,等待上位表态的时候,那皇后一开口,熟悉的感觉立刻就回来了。 就像陛下本人在这里一样。 “农署还要本宫教你们吗?这种时候就应该准备好耐旱易种的种子,届时邑台郡、鹤县、岚台等地必然有一段时间无法种植稻麦,后续的赈灾就要把耐旱种子运去了。”安临一边有条不紊地像往常一样安排道,一边在心里反复念“本宫本宫”这个自称,加深意识,以免自己用皇后号脱口而出一个“朕”。 那样的这朝堂上的场面可能就会变得刺激起来了。 自己篡自己的位了属于是。 “是。”农署农官应道。 接着安临又如常把其他政务都干净利索地处理掉,还把新的任务安排下去给各部门加班。 众臣子们都是是是是地恭敬应下,回去之后却都在讨论唏嘘。 “皇后娘娘这处理政务的手法一看就是陛下亲自教的。” “陛下竟还会教娘娘政务?这可真是……十分信任爱重啊。” 作者有话说: 第143章 雎平道。 有一个人沿着黄土大路慢慢走着, 身上的衣服包得严实得很,连头和脸都包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他手中牵着一条驴,那条驴嘴巴还一嚼一嚼的,不知道在哪儿路边薅了野草在反复咀嚼。 周围往来的人不多, 大多是在两地之间来往贩卖货物的行商商队,在走过两国之间相连接的漫长的雎平道之后,这个人看到了前面隐隐出现的城镇形状和绿意。 这个人——刘不识把手挡在眼前,遮挡着阳光偏着头去打量这座城镇。 这就是石门城了。 至于刘不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说来话就长了,要说的话还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他自从接了父母一起到沽县之后, 因为陛下没有召他,他就在沽县待了不短的时间, 直到今年五月初, 他突然收到陛下的传令,刘不识便告别了父母去陛下要他去的地方。 是沽县和琼安中转的一个驿站,刘不识到驿站之后,几个自称红谛听的人就跟他搭上了头, 之后那几个红谛听就带上刘不识一起出发了, 一路上教他怎么伪装自己,怎么用话术诱导别人, 红谛听暗号之类的, 然后在走上雎平道之前和他分散,那几个红谛听转变路途从其他方向去目的地, 只剩下刘不识单身上路。 刘不识得到的诏令是, 前去奉国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