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递了个眼神。 阮舟深吸来了一口气,而后做出一脸的不舍表情:“小哥明天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他嘛。反正以后他和姐天天都能在清遥碰面,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澜江,自然是今天能离他近一点就要更近一点啊!” 阮舟,你可真是个大聪明蛋!阮舟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赞。 这个理由简直无懈可击,江明月和阮秋知对视一眼,显然双方都信了。 阮秋知做起了老好人的样子,宣布道:“去年的时候我们家三个孩子一起这么热闹,转眼三个就都要走了,还真是舍不得,好了多的话不说了,吃菜!吃菜!” 阮柠闷着头咬着基围虾,无意间对上周遇清含笑的视线,根本不敢多加停留,都没尝到味道就飞快嚼烂吞下。 阮舟这个社牛今晚因为背负任务在身,表情十分的沉重,竟也和阮柠一样只顾着埋头吃饭不吭声。 包间里的情况就便变成了江明月、阮秋知夫妇两和周遇清三人有来有往的聊天,而姐弟两闷声干饭。 江明月给周遇清舀了一勺菜,视线不停的打量着周遇清,不同于以往把他当成自家小孩的那种爱护,眼下倒是多了很多审视。 周遇清自然能品出不同,他沉静的吃着菜,因为能体会江明月的心情,所以不打断她才是对的。 江明月看了半天,也没找出周遇清外貌上不好的地方,就提起了另一件事:“对了,遇清,说起来你那个酒吧不是做的很好么?怎么看小鱼的朋友圈里,你已经转让出去了?” rouse转让的时候,以江明月商人的角度来看很可惜,因为这个酒吧的名气才起来,应该趁热打铁才对,绝不是偃旗息鼓,但是她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几句,眼下才想起要问一问周遇清。 “我记得软软农历十八岁生日那天还在你酒吧里喝醉了呢。” 周遇清对前一个问题才组织好说辞,下一句话就来了,他不免有些紧张,舔了舔嘴唇,慢慢道:“阿姨,那个酒吧一直只是我当做过渡期的试验而已,还算成功,我也顺利的过渡出来了,所以它的存在反而会耗费我的精力了,我不能买椟还珠对不对?” 说到这里,周遇清看了一眼阮柠,对方还在垂着头吃饭,周遇清笑着说道:“说来也真是缘分,阮柠人生中的第一杯酒竟然会是在我的酒吧里喝的,第一次酒醉我也有幸立刻发现了,是真的很巧了。” 江明月没有接话,轻轻抿了一口饮料,看着自家女儿淡定吃饭的样子,笑了下:“我看不是巧吧,本来不就是你带着阮柠去的吗?” 周遇清:“……” 他再次认错。 当时阮柠喝醉后,他送回家第一时间认错时,阮秋知和江明月都对他笑意盈盈可此刻两个大人都很严肃,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阮柠在他旁边已经快要被这个氛围逼的窒息了,她吞下口中的饭,想缓和一下:“哎呀,妈妈那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以为是饮料才喝的,以后我不会乱喝东西的。” 江明月下巴轻抬,垂下眼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自家姑娘,突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惆怅也十分哀伤的样子:“说起来,软软那回喝醉后哭了一个晚上,现在想想我还心疼呢。” 阮柠头皮发麻,果不其然,她就听到自己妈妈咬字极清晰的说道—— “好像是因为她在学校暗恋了一个男孩,结果暗恋太苦了,所以我家姑娘伤透了心。诶,软软,反正你现在也毕业了,要不要再追一追那个男孩,我好像记得你说那男孩姓邹还是名字里有个州来着?” 随着江明月话音结束而传来的是一身极其清脆的玻璃摔碎的声音。 几个人齐齐往声源看—— 平常一贯仔细的周遇清,竟然不小心打碎了他的饮料杯,好在没有饮料,但碎玻璃也全掉在了他脚边附近。 男人面上连维持笑意都很艰难,出去找服务员的时候眼神都是冷冽的。 在他转身关门的瞬间,江明月一脸不出所料的对着丈夫眯了眯眼睛,阮秋知在桌下轻轻捏了捏自家媳妇的手,然后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说: 周遇清:把你们学校姓邹的还有名字里有州的名单整理一份,我现在就要!@阮舟 阮舟:呵,我真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