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旁人比起来,还太显寒酸,拿不出手,说出口还丢人。 多芸笑道:“听说大姑娘已经争足了嫁妆,就等何护卫回来成亲。不过她还觉得不够,还想要钱庄呢。” “呵呵。”姚淑女讥笑两声,“何之州是关婮的,与她万绵阳有何干系。至于钱庄,不是有邵刚在嘛,那终归属于万华彤的,万绵阳那小妖精休想。” 多芸捂嘴笑笑,好奇地问:“何护卫与关娘子当真是一对?”如今都知道柴房私通的事,大家心里自然好奇。 “对啊。”姚淑女道,“他们在来万家之前就有缘相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才分开。但何之州深爱关婮,关婮也记挂何之州,两人默默念着对方。相隔数年,本以为不能再见,哪知竟又在万家相遇。你说,他们如此相爱,又怎能不相好?” “哇啊,”多芸听了关婮的爱情故事,满脸羡慕,“原来关娘子还有如此美丽的爱情,真令人羡慕。我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何那么拼命瘦身了,可见都是为了何护卫。” “嗯。”姚淑女笑笑,想起关婮又叹气,“不知道她在大牢里怎样了?想见她一面真难。何之州也不知去哪了。哎——” “姚娘子!”多芸忽然加重语气喊她,“刚才我好像看见二老爷走进后院来了。对,我没看错,就是二老爷。” 姚淑女心不在焉:“他不是已经疯了吗。” 自从妻女死后,在万家人眼里,万荇之便不再是正常人,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随意照顾着,别的只当他是个废物。 “刚才他分明好好的,而且行色匆匆,走路更是正常人的样子。”多芸说着往前小跑两步,跟上去看。 姚淑女没心情,也没那脑子去思考这些事,见邵刚好些时候还未归,心里惦记,便前往大门,一面与守门小厮打趣说笑,一面等着。 万家人为争财产,忙得不可开交,后院空空的,多芸尾随万荇之,一路跟到祠堂,想来他是为思念妻女。 哪知他一开口便喊:“兄长,很快,万家一切都是我的了。你那个坏心肠的阿娘,终于死了。” 吓得多芸捂着嘴,贴着墙壁不敢动。她伸出头,偷偷看着背影,在万家伺候数年,绝不会认错,就是万荇之。 “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你的哪个血亲呢?”万荇之阴阳怪气地笑笑,漫步在祠堂内,扭头盯着祖先的灵位。 “二老爷竟是这样的人!”多芸与万荇之接触不多,每回见他总是温文尔雅的,便以为他温柔善良。 事到如今,万荇之的确有些疯狂,说话再也不会顾及身旁是否有人,随心所欲,畅所欲言。 “敢动我的人,都得死。你那个娘欺负我几十年,不把我当人看,这些年我能避而远之,已经是极大忍让。她竟还不知好歹,杀我妻女,逼我成疯。她不惨死,实在有违天理。哦对了,我女儿死了,你那个蠢笨的儿子也活不了多久。” 言下之意,多芸半信半疑,虽挺不太懂,但大约知道万华彤会有危险。恍惚下,动了动身子,脚后跟碰倒了接屋檐水的瓦罐,发出声响。 声音不大,但惊到了多芸自己,从而打扰到万荇之。他没问话,扭头便奔出来,还未看见人,便一把将人揪出来。 “啊——”慌得多芸大喊大叫,语无伦次的,“二老爷,二老爷……” 万荇之揪着人,拖进祠堂内,将人用力摔在地上:“谁让你在外面偷听的!”他大吼一声,精神近似疯狂。 多芸害怕,吓得大哭。 “你——”万荇之走近,弯腰,捏着她下巴,阴笑,“好像是服侍关娘子的吧?” 万家下人皆知关婮与周琴瑟交好,想来看在关婮的面上,万荇之应该会手下留情。 于是,多芸连连点头,嘴被捏着,无法说话,眼泪汪汪地看着万荇之,希望他别发疯折磨她。 “那你可知她有血林芝?”万荇之松开了她的下巴。 多芸知道些,但并不识货:“血林芝……我……我也不知道。好像……关娘子好像带走了。” “休要跟我废话!”万荇之伸手就是一巴掌,瞪着她,疾言厉色地道,“偷听我说话,我暂时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我要你去把血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