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子惊愕地看着凌霜子,反驳道:“师兄,你这样做有违道义,上代人的事情你不能牵扯到后辈身上,纪宸他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况且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能就这么剥夺他的一切。” 凌霜子责怪地看了一眼玄青子,似乎在责怪他反应过激,“师弟,要怪就怪他生在这个世上吧。我们本就是众矢之的,无论纪宸以后如何,他都不能留,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师尊的心血毁在我手上,不如就趁此打散栖云山,以绝后患。” 玄青子蹙眉道:“自九州盛行修道以来,树高本就招风,七玄山常年居于首位,就算出现了什么意外,师尊也不会怪师兄的,再说以四大家族为首的修道世家之间也是互相牵制,难以合一,师兄又何必在意?”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若不能面面俱到,七玄山以后该何去何从?秦严明的事情就是个例子,难免以后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凌霜子喝完略带凉意的茶,继续道:“师弟,夜深了,早些休息。” 玄青子看着凌霜子远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师尊是为何事叹气?”晏珩将水壶温上炉子,给玄青子冲了一杯热情腾腾的茶。 玄青子惊道:“珩儿,你是……何时来的?” “掌门师伯离开时我刚到。”晏珩低头清洗着茶具,给水壶续上水温在炉子上。 玄青子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问道:“身体可好些?” “已无大碍,劳烦师尊挂心了。”晏珩将干净的茶具摆放好才将头抬起。 玄青子:“以后有何打算?” 晏珩:“我会在祭剑大会之前离开的。” 玄青子错愕,他虽然知道晏珩有离开七玄山的打算,但是真的听到晏珩确定下时间来,玄青子又有些猝不及防,他犹豫了片刻道:“你要不要先留下来,等祭剑大会过后,我与你师叔师伯们商量一下,看看能否……” “师尊糊涂了,您难道见过有重新结丹的吗?”晏珩笑道:“况且我身上还有地狱使的传承,不打紧的,还请师尊放心。” 玄青子思索了片刻,温声道:“珩儿……你就不能留在天权峰上吗?” 晏珩是玄青子从小长在他身边的,越岚是十六岁才拜入他的门下,虽然都为徒弟但亲厚程度却有些差别,玄青子从小呵护着晏珩长大,教他识字读书,握剑结印,如同亲生孩子一般。此时晏珩提出要离开,玄青子心里几乎是舍不得的。 晏珩笑道:“师尊,我想走遍整个九州,去看看各地的景色,体会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玄青子认同地点了点头,“想法总归是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