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比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好一会儿之后。 陆岑音问:“苏尘,假如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老司理甘愿一生在甘孜隐姓埋名?” 我回道:“你可别忘了,老司理在相柳早就大势已去,江湖上多少人想将其吃肉啖血!他当年做金蝉脱壳局,就是见大厦将倾,想彻底脱身离开。除了一个人老实待着,他还能怎样?” 陆岑音说:“夏禧太可怕了!等于说当时他在关帝庙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不仅骗了远处观察的我们,还骗了在场的崔先生,更骗了杀老司理之后要投靠的跛龙!” 我脑海中想起那时的场景。 夏禧背负着双手,浑身是血,冒风雪而立,嘴里高唱一曲《空城计》。 “……周文王放姜尚周朝大振,我诸葛怎比得前辈贤人。闲无事在敌楼亮亮琴音,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念头再一转。 又想起田家大院里面穿着戏袍的神秘家主。 忽然心情变得黯然。 觉得自己真是垃圾中的战斗机。 我长叹了一口气:“我不如云晴子,也不如夏禧。” 陆岑音拉着我的手,柔声说:“不要瞎想,你才是最棒的。” 我问:“是吗?” 陆岑音点了点头:“你自己说的呀,前面赢得都是纸,后面赢得才是钱。何况,你前面赢得已经够多了!” “砰砰砰!” 敲门声响了。 我过去打开了门。 小竹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好像哭了。 自从我们说给她找家人之后,小竹一路都在神游,魂不守舍的模样。 陆岑音拉她进来,给她擦了擦眼泪:“怎么了?” 小竹一把抱住了陆岑音,呜呜哭起来:“姐,我不去找家人了……” 陆岑音问道:“为啥啊?” 小竹抽泣着说:“不敢见。” 见我站在边上不动。 陆岑音对我说:“出去出去!没见过姑娘哭吗?” 我本来想说我来安慰小竹,效果会不会更好一些。 话到嘴边。 忍住了。 转身出门。 第1006章 叉杆儿 半个小时之后。 陆岑音出来了,来到隔壁房间。 我问:“小竹呢?” 陆岑音说:“她睡着了。这丫头从小没家,在她心里,一直以为自己父母去世了,完全没有亲人的概念,冷不丁给她找亲人,她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 我说:“凡事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血浓于水,等她找到了自己亲人,她就会觉得是好事了。” 陆岑音说:“在她心中,这不见得是啥好事。” 我问:“为什么?” 陆岑音瞅了瞅我:“因为她担心你以后不要她了。” 我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只要我还活着,小竹不得是我一辈子的妹妹?” 陆岑音问道:“真的?” 我问:“要不然呢?” 陆岑音嘴角上扬,不可名状地笑了一笑。 我感觉她笑得有点毛骨悚然:“不是……你笑啥意思?” 陆岑音白了我一眼,瞅着窗外,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难搞啊。” 我:“……” 挠了挠头。 我说:“那什么……快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陆岑音回道:“我跟小竹睡!不跟你睡!” 讲完之后。 她转身出去了。 翌日大早。 我们吃完早饭,先去商场买了一些滋补品,再乘中巴车前往平家山。 经过陆岑音一晚上的安慰,小竹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脸上也有笑容了,大眼睛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路边的风景。 “哥,你看那里好多红鸟!” “姐,十几头水牛在河里一起洗澡,你看到没?” “……” 我以为平头山不远,但实际挺远的,而且路很不好走,中巴车开了好久,到中午的时候,车还在一个大集上停下来放客人下车吃饭。 鲁省的大集非常热闹。 卖什么的都有。 关键是大集上还有专门摆摊炒菜的,熟肉切好,边上架一口大锅,要什么东西自己点,老板开锅烧菜,浓浓的烟火气息。 我们三人一人点了一份大碗的牛杂汤,外加几个饼。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