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了,脑海中禁不住浮现出自己用手去握住那脚踝的念头…… “啊!!!!” 他突然跪倒在地,尖叫出声,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指缝之间溢出大量鲜血!右手已经软软垂下,仿佛筋脉一瞬间全部被割断,根本使不上劲! “怎么了怎么了?” “卧槽有血!快来人啊,这里有人受伤了!” “是谁伤害你了?是谁啊?” 路人立刻围拢过来,有人惊叫,还有人吓哭,场面混乱至极。 男人尖叫着、疼痛地□□着,再抬头时,那位红裙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前方是全封闭的站台玻璃,没有其他出口,也没有隐藏的门。 他瞪着血红的双眼,颤抖着喊了出来: “那个红裙子的女人……她是鬼!有鬼,有鬼啊啊啊!” 路人们却好似遗忘了什么,面面相觑: “什么红裙女人?哪里有?” “对啊,我来这里十分钟了我都没看到啊。” “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这天气没有人穿裙子吧……” * 直到打开家门之前,向饵的心情一直都轻飘飘的,好似整个人漂浮在云朵上,难以窥见眼前的沉重现实,只愿看向远方棉花糖一样蓬松的想象。 沈,遇,鹤。 多么好听啊,多么合适她的名字啊。 舌尖轻巧地跳动,三个字,咀嚼起来滋味含蓄丰富,向饵的舌尖为之弹跳,一路都在默念。 钥匙插入锁孔,向饵推开大门,看向屋内。 “砰”地一声,那些蓬勃的想象,和弹跳雀跃的心情,瞬间坠落下去,坠入沉重现实之下,坠得她眉头猛地紧皱。 她看见了,就在客厅,墙壁、地板、天花板上,有着许多亮晶晶的痕迹,一层一层,一串一串,好像有一些巨大的蜗牛在整间屋子里乱爬过。 是……祂。 祂在这间客厅里放出过触手! 为什么?祂想干什么? 那些痕迹亮闪闪的,像一层黏稠厚重的胶质物,遍布着客厅地面和墙面,甚至沙发上都有不少,反射光线时,好像许多星星在闪。 房间内弥漫着甜腻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腥味,明明窗户是开着的,那股味道却挥之不去。 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搞出来的……早上出门时,客厅有没有这些痕迹?向饵使劲想,却想不起来。 “哟,回来了啊。” 主卧里走出来一个细瘦男人,他上半身只穿一件老头衫,下半身是睡裤,手上捏着一支烟,趿拉着拖鞋走出来,见到向饵,笑得一脸褶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