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尚书,我等乃是为国朝礼仪而问。太子妃、广陵郡王事涉昨日宫廷之变,可又究竟是涉及到何等地步,又是因为什么,方才被废黜?” “詹尚书,尔为吏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不已国朝事重,不为君主分忧,不思量君主青史名声。尔是要做那秦桧之辈的奸佞吗!” 都说文人的嘴巴,能骂死了人。 这帮官员一开口,便将詹徽给顶的浑身发颤。 自己虽然不如那青史昭昭的名臣,但为官多年,可也是勤勤恳恳。这会儿竟然被这帮小瘪三骂成秦桧那等奸臣,怎叫詹徽不恼火。 他双眼一红,伸着手:“本官!本官……” “怎得?詹尚书难道要在皇太孙面前,以权谋私?还是要在这皇城之内,陷害朝堂忠良?” 詹徽已经是被气的浑身发颤。 他脸色一片铁青:“放肆!当真放肆!析辨诡词,强词夺理!” 朱允熥这时候心中也是生了怒意。 这帮官员,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相逼,当真是以为老爷子和太子爷不行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在百官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朝臣班列前。 他静静的注视着这几名官员:“尔等,是要为废太子妃、废广陵郡王喊冤吗?” 这些人面对朱允熥的质询,脸色一变。 “臣等……” “哼!”朱允熥冷哼一声:“国朝天家之事,何曾要尔等知晓了?尔等是要替我家做主吗?” “臣……” 朱允熥一挥手,再次打断这帮官员的解释:“若是本王不给出解释,尔等是不是连本王也要弹劾了啊!” 朱允熥始终都保持着平和的表情,但语气却极其严厉,字字诛心。 这帮官员彻底慌了。 他们才想起来,刚刚皇太孙连自己的舅姥爷,都能下令给打得奄奄一息,不知生死。 扑通一声。 这些官员慌神之下,纷纷跪在了地上,出声请罪。 “臣等不敢!” “臣等该死!” “臣等万不敢插手天家之事。” 到此处,他们还想继续解释自己今日的行为。 “臣等只是事先不知详情,惶恐我大明宗室名声折辱,方才出言奏请。” “臣等万死,皇太孙恕罪……” 朱允熥眼角一抖,冷声道:“既万死,何来恕罪?” 他淡淡的一句话,顿时令这帮还在为自己解释的官员,浑身一软。 皇太孙也要秉承皇帝的作风了吗? 一旁的景川侯曹震看得是满眼金星,只觉得皇太孙终究是皇太孙,仅仅只是三两句话,便远超自己长篇咒骂。 武将们更是纷纷投来激动佩服的注视。 这才是大明朝的皇太孙! 大明朝的皇太孙,就该是这般的气吞山河,一言一行决断社稷,震慑朝堂不臣之心! 而另一边,户部尚书赵勉却是心头一震,赶忙出班上前,想要为这些奏请的官员求情:“启禀皇太孙……” “陛下有旨意!” 然而,殿门后忽的传来一道声音,将赵勉的求情之言给打断。 朱允熥略感意外,转身看了过去。 只见一名小太监,手中高举着一道圣旨,快步到了百官之前。 朱允熥敏锐的注意到,一直候在一旁不曾离去的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在见到这捧着圣旨出来的太监后,脸上顿时闪过一道杀气。 那小太监,先是对着朱允熥毕恭毕敬的行礼。 “奴婢参见皇太孙。” 朱允熥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小太监便脸色一振,淡然的看向跪在朱允熥面前的官员们。 “陛下说,近日应天出了些小事情,朝堂尚且稳固。但某些人却不思报效大明,言行忤逆,于国朝动荡之际,蝇营狗苟,图谋个人之利。着令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即刻缉拿此等奸佞不臣之辈,入锦衣卫昭狱,侯旨审讯!” 说完了旨意。 那几名跪在地上的官员,顿时瘫软在地。 而那小太监却是又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