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稚想,没有喝多。 但和喝多了也没有区别,都让他眩晕且想要呕吐。 他下楼时紧抓着扶手,让陆隅更确定慕稚还没醒酒,跑去厨房给他端了椰汁。 慕稚勉强露出个笑,“谢谢。” 陆隅突然想到什么,面露疑惑,“昨晚松琴哥没有给你送吗?” 杯子晃了晃,慕稚稳住,盯着陆隅,“什么?” “椰汁呀,好像还有牛奶。”陆隅极力回忆,“没看清……不过松琴哥端了个托盘,我当时还想这么多东西怎么没我的份。” 他见慕稚面色发白,抿着唇不说话,立刻又找补,“大概是看你睡得熟,没叫醒你。” “……嗯。” “松琴哥对你真好。”陆隅一下又一下地看他,“我哥都没给我送醒酒的东西。” 慕稚脸色好像又苍白了几分,他闭了闭眼,很轻地说,“他对我……一直很好。” 哥哥会做的事,廖松琴全都做。哥哥不会做的事,廖松琴也包揽。 可当慕稚想对他做出同等的反馈时,却总是被严令禁止。 陆隅见他面色不对,连忙扯开话题,“你想不想骑马?刚刚还看见你昨天骑过的那匹马在外面溜达,我带你?” 慕稚没有兴致,但依旧点了头。 他有话要对陆隅说。 出了度假屋,两人果然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见到了那匹踱着步的白马。 它四蹄轻快,蓬松的鬃毛随奔跑而甩动,在新洲的绿草上像某种精灵。 慕稚昏沉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他深深吸了口草场的空气,觉得淤堵在胸口的情绪终于发泄出去一点。 陆隅两指圈起,对着那匹马打了个呼哨,“嘿——快过来!” 白马甩了甩脑袋,从鼻子里喷出口气,走开了。 陆隅悻悻地放下手。 慕稚没忍住,很浅地笑了笑。 “陆隅。”他开口。 陆隅迅速回过头,冲他一笑,“怎么了?” 慕稚因宿醉而有些苍白的脸在阳光下甚至有些透明,他又深深地吸了口气,攒足了勇气,终于开口,“抱歉,我好像还是放不下喜欢的人。” “真的很抱歉。”慕稚低下头,不敢看陆隅的表情,“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早熟,能处理很多同龄人处理不了的问题,但我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幼稚了。” 他没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就拉陆隅下水,浪费了大家的时间,还平白无故给了陆隅希望——这些他都在“相亲”时提起过,只不过那时心情完全不同,慕稚确信自己会放下不该有的感情,走向新的、不再会给别人造成任何困扰的未来。 他确信自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