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侧后方传来男人低声道歉的动静,慕稚侧了侧头,昏暗的光线里,他看到后排有人越过收腿避让的观众,在自己正后方坐下。 他没有在意,心绪复杂地朝陆隅歪了歪头,“那你平时喜欢什么?我……我们下次去做你喜欢的事。” 纵使光线不足,慕稚也清晰地看到陆隅眼睛一亮,惊喜地张了张嘴。 台上已经有演员出场,在音乐响起前陆隅扔下句“晚点聊”,下一秒诙谐的开场乐就伴随着掌声夺走了两人的注意。 廖松琴身旁没有人。 开场半小时后,隔了一个座位的老绅士低声询问他这里是否有人,想要换到正中的位置坐。 廖松琴说有,虽然他心里清楚,那个人不会坐到这里来。 所有人都在盯着台上的裙裾翻飞的演员,廖松琴透过忽明忽暗的光,看到慕稚专注的侧脸。 他有个不自知的小习惯,入迷时总会微张着嘴,圆润的唇珠饱满而水润,那样上翘着出现在廖松琴面前时,总会有亲吻的冲动。 廖松琴突然很想知道,除了他是否还会有别人注意到这一点。 “吱吱。”陆隅的声音离得很近,带着笑意,“你太专心了,一直嘟着嘴。” “?” 慕稚猛地抿起唇,看了他一眼。 他还没有完全从舞台上抽离,这一眼迷茫中带了点慌乱,好像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点破过这件事,而陆隅这么做很冒犯。 就好像……一直在盯着别人嘴唇看。 陆隅意识到这一点,连忙结巴着道歉,“啊,我,我不是说那个,我的意思是……” “嘘。”慕稚唇依旧紧抿着,他不看陆隅,一个劲看演员的高跟鞋,“不要说话了。” 陆隅听话地住了口,跟着往台上看去。 散场后,慕稚去洗手,陆隅坐在原位抱着两人的外套等候,他有些无聊地前后看了看,猝不及防和廖松琴对视上。 “……松琴哥。” 陆隅这次笑得更为勉强,“你一个人啊。” 廖松琴脸上没什么情绪,“嗯。” 他不欲多说,起身要走,身后陆隅犹疑了会儿,问,“你是为了吱吱来的吗?” 出乎意料的问题。 廖松琴回过身,低头直视陆隅,“是。” 他们一坐一站,廖松琴两手空空,陆隅的回视因怀抱着两件厚外套而稍显滑稽,廖松琴却只觉得心脏被拖拽着下沉,阵阵刺痛。 他怀里那件灰色羽绒服是慕宁回国后给慕稚置办的。 慕稚今天的穿着中,脏橘色毛衣是年前廖松琴强拉着对方买的,内搭一件黑色高领针织衫,刚买来的时候尺码偏大,被慕稚稀里糊涂扔到洗衣机里滚了一通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