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就把我这个月的工资转给你。” 慕稚心头一跳,看过去,“什么?” “开玩笑的。”廖松琴打量着他的神色,知道慕稚不喜欢这个惩罚,改口,“做不到就一周不能见你。” “……”慕稚勉强松口,“一周好短。” “不短。” 折腾了一通,两人终于回到卧室。 慕宁不见踪影,卧室明亮的光线下,廖松琴神色间的不适显露无疑。 慕稚摸了摸他额头,皱眉,“你还没吃药?” “出来得急。”廖松琴拿出一板药,“有水吗?” 慕稚没多想,拿过床头的保温杯,“还有点。” 廖松琴垂眼拨出药片,锡箔纸发出响动,他接过杯子,仰头吞了药。 他的喉结很缓慢地动着,一口一口吞咽,把所剩无几的水喝完。不知是不是错觉,慕稚总觉得他脖颈上那几道红痕很像指印。 正要细看,廖松琴低下头,金属杯沿在光亮下晃了人眼。 慕稚想起这是他喝过的。 他莫名有些不自在,踌躇会儿,问,“你还能翻回去吗?” 廖松琴:“?” “不是。”慕稚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你能悄悄溜走吗?” “我是个病人,阿稚。” 廖松琴眼睫微垂,看起来十分虚弱,“而且,我很见不得人吗?” “对不起。”慕稚先是虚心道歉,随后说,“可这是一个大变活人的问题,和能不能见人没关系。” “……” 廖松琴沉默会儿,“那还不如这样。” 慕宁在厨房系着围裙煮粥,身后电话响个不停,他接起来,“我感冒了,有事明天再说。” 电话那头嘈杂地说着话,慕宁眉头皱起来,开了免提,“嗯?” 楼梯上似乎有动静,慕宁一边应付着下属的话,一边想扭头看过去。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慕总。” 慕宁身子顿住。 他拿着汤勺,语气平稳地回,“林助,什么事?” 慕稚胆战心惊地抓着楼梯扶手,看廖松琴一阵风似的去了玄关。 他站的位置能看清厨房全貌,期间慕宁差点回头,吓得慕稚狂冒冷汗。 好在有惊无险,慕稚蹑手蹑脚下楼,摸到玄关,刻意地咳嗽两声,拉开了门。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喊,“松琴哥哥。” 廖松琴尴尬地发出点响动,“欸。” 慕稚关上门。 他和廖松琴对视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是不是不该藏你?” 廖松琴面不改色,“没事,挺有意思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