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意化作自私的利箭,那便是这个世界上最锋锐的武器,但当它缠绵温柔起来,那便又是另一番的光景。 林荷衣觉得温澜生整个人都割裂的可怕,他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是令人恐惧战栗的魔鬼的,在某些时候,她会恍惚的以为她和他回到了从前,他依旧是她漂亮又温柔的朋友澜生。 而不是一条吐着鲜红信子的蛇。 她思绪混沌的被温澜生抱在怀里,脸上全是干透了的泪痕,嗓子也哭哑了,身上痛得要命,身体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一一为什么在发抖?”他的胳膊收紧了一些,赤裸的胸膛贴着她,心脏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语气诚恳又温柔,像是真的在为她的恐惧感到疑惑似的。 林荷衣不敢说话,害怕再次变成魔鬼。 “早就想这样抱着一一了。”温澜生抱怨似地嘟囔道:“以前一一总和怀瑾睡在一起,怀瑾应该抱过一一好多好多次了吧?” “为什么被我抱着就发抖?” “一一好过分,好不公平哦。” 闻言林荷衣抖得更加厉害了?,这几天被关起来地日子,温澜生会一一细数她的“罪名”,各种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所谓“冷落抛弃”他。 她被指责成了一个水性杨花,并且负心薄幸的浪荡女人,然后就是各种让她痛到失声的惩罚?。 猝不及防地,温澜生被一对柔软的胳膊回抱住了。 然后是女孩怯弱又哽咽的绵软音调:“没…没有……没有发抖……”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边说着没有发抖,身体一边依旧在颤抖着:“我只是…只是……” 只是有些嫉妒你。 你好像什么都有。 她所有没有但是渴求的东西,澜生好像都有,他有恩爱的父母、完美的家庭、温柔会给予他肯定的母亲、她总是会不知不觉地弄砸?他却能得到的轻而易举的友情、她已经无法再次触及的梦想…… 她细数不完澜生的优点,她觉得他就是那挂在天上的月亮,她不止一次觉得自己三生有幸能够拥有这么优秀的朋友。 所有自卑胆怯的丑恶情绪又总会在看到他发光时无所遁形。 温澜生根本不知道,想她这样胆小又糟糕的人走出他带给她的阴影耗费了多大的勇气,当她以为她能够拥抱住太阳的时候又被拖回了阴暗的角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有,还要剥夺她本就为数不多地东西? 眼泪一进来流干了,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抽泣了起来。 未尽之语被缠绵的吻覆盖。 他没有追问她的只是后面有什么,只是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道:“一一现在主动抱我了。” “我现在一点也不嫉妒怀瑾了。” “一一只要答应以后一直这样抱着我,就放一一出去好不好?” 林荷衣身体一僵,抽泣声戛然而止。 因为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次机会。 —— 她在睡着之后温澜生回给她上药,舌尖含着药膏帮她涂药,他上有一层薄茧,每次碰到林荷衣都会哭的很可怜,但他第一次含着药膏帮她涂药的时候,她又挣扎地厉害。 那次之后他变就会趁她睡着之后再帮她处理伤口。 在第二天的时候她身上便出现了衣服,眼前也不像是昏暗的地下室,而是一个明亮开阔的房间,但看房间的装修格局也不太像温澜生的家。 她瞳孔骤缩。 出来了。 她几乎是没怎么犹豫,便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地想要去看门,迎面就撞上了手里端着东西的澜生。 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