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的门,就听见他说:“寰倾是你亲姐姐。” 我一瞬间恍了神,以为自己听错了,笑着说:“你说什么?” “虽然她也有我的血脉,但你知道的,你是我唯一认可的女儿,不必惊慌。” 他脸上露出了那副理所应当的,令人作呕的微笑与认可。 “同时你也不必担心,就算她是你亲姐姐,你也是可以圈养她的,我并不介意。相反我很乐意看你们相处那融洽。” “本来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吸引你,现在我知道了,毕竟都有我的血脉。她配得上你。” 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那种反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恶心,想吐。 我压下那种感觉,假装镇定地说道:“报告给我,我看一下。” 短短几个字,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才让它们不颤抖,不像它们可悲的主人一般颤抖。 他笑着将一迭报告递给了我:?“你知道的,我对血脉很慎重的。” 开头“金都医院”几个字突然让我丧失了打开的勇气。 我看了看后面的报告,好,很好,全国各大医院都齐了。 我笑了,看着他:“你真令人恶心可怜。” “不要抗拒自己。”他没笑,自以为事地安抚我。 我以为我会愤怒,却只感到无助。 我转身走出房间。 我想回家,我想回到她身边,我想回到充满她气息的房间,和这个地方完全不同的房间。 吵架我不在乎了,我想她。 我想见她,此刻这种欲望盖过了一切。 只有她能救我了,我无可救药地想到。 只有她能压过这种崩塌的恐惧了。 我骑着车着,什么都不想。 脑子是一片空白。 到了家,家到了! 我奔向那个我和她的家。 我站在了门前,却怯懦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我不安地整理了下衣物,拍了拍刚才上楼时摔到留下的痕迹。 我打开了门,门口有两双鞋。 我慢慢走近了房间,是她和江沅,在床上。 我掀开了被子。 人们会对一对躺在床上赤裸的女女说什么啊,她们朋友间感情真好。 我也多想这么认为。 与普通的捉奸不同,没有人慌张。 所有人是在知晓结局的情况下演的这出戏啊。 我们都准备好了该付出的代价。 我望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 不该的,这场戏不该在今天的。 她本信心满满的脸上略过了疑惑。 我笑了,嘴角一点点上扬,眼中的悲伤却撑不住了。 “我们没有什么的,你应该知道的。”她有些慌张的解释道。 这时这场戏开始脱轨了。 我一把跨坐在江沅身上,两只手掐上她的脖子。 她们都被吓到了。 江沅只是皱着眉说:“这不对,怎么了?我们之间没什么,你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们不就是笃定我会按你们的剧本走下去吗? 我会主动远离江沅。她解决了一个碍眼的情敌,你解决了无法靠自己摆脱的情感。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笃定呢? 到底是谁,谁默认的故事走向。 我恨极了这按部就班的故事,所有人都该配合出演的规则。 我恨极了所有人默不作声的表演。 我为什么要出生在这! 愤怒拉着身体里的缰绳,操纵着我的行为。 我掐着江沅的手逐渐加力。 身下的人脸逐渐涨红,开始挣扎。 她抱着我的腰想把我拖下去。 她们都低估了我想杀人的决心。 不,是她们和他都低估了我想破坏这个规则的决心。 她猜错我了。 我纹丝不动地加着手上的力量,看着她在身下不断挣扎,她手掰着我的手想让我松开,姐姐还在腰加力。 忽的,她松开了她的手。 一声闷响传来,脑袋的疼痛感紧随其后。 世界模糊了。 我在恍惚中听到了她的尖叫。M.dD-nEng.COm